林婉淑安抚好那些姑娘,整个人疲惫得不行,心都在噗通噗通跳,眼前有些黑,急忙找个地方坐下来,缓了缓才起身。
只是脸色依旧很难看,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大儿子白养了,儿媳也控制不了,就是个无所顾忌的,还是早点弄出府吧。
不然时间久了,整个侯府名声,都要被毁。
*
两日后
沈云烟等兄长情绪稳定,这才带着东西回侯府,不出意外得,直接被拦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才被下人带进府。
见是去祠堂方向,心里越忐忑起来。
“嬷嬷,婆母让我去跪祠堂吗?”
嬷嬷停下脚步,回头冷冷道:“这个世子妃还是莫问了,等到了,自然会知晓,侯府如今还是夫人当家做主,劝世子妃一句,莫要跟着少夫人胡闹。”
“少夫人可以随时回京,可你到底是嫁进侯府,日后要在这,踏实过下半辈子的,难道真要得罪夫人不成,以后日子如何过,当真是不留退路。”
沈云烟低着头,攥紧了帕子,这话虽然难听,但说得是事实,除非她真和离,不然得话,日后少不了要跟婆母打交道。
若是和离……那也要等等,等兄长身体好了,不然受了刺激,谁知道他会做什么,大嫂说了,他的腿要好好养着。
想到这里,眼神暗了暗,没再吭声,整个人越沉寂下来。
两人很快来到祠堂,沈云烟看着祠堂的长凳,还有两边站着的,手上拿着板子的嬷嬷,瞳孔一缩,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就想跑。
被两个粗使嬷嬷拦住,抓着她的胳膊,朝着长凳上拖去,直接压着趴在长凳上,将她手脚绑起来。
沈云烟大喊着:“婆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只是回娘家看看兄长,并未犯七出之条,为何要家法伺候,这是动用私刑。”
啪得一声,脸被扇了一巴掌。
林婉淑慢悠悠走出来,冷笑一声:“谁说你没犯七出之条,无子嗣,就是七出之一,身为出嫁女,未经夫君婆母同意,擅自离府何尝不是过错。”
“来人呐,给我狠狠打,免得日后不长记性,被旁人给带坏了,都忘了如何当儿媳,如何侍候婆母长辈。”
“是,夫人。”
嬷嬷阴恻恻笑了笑,眼底满是快意,她们打不过少夫人,难道还治不了世子妃嘛,侯府到底是夫人当家,可不是世子妃能翻得了的。
啪得一声,板子重重落下来,沈云烟只觉得剧痛袭来,眼前黑了黑,咬着唇才忍住不叫出来。
疼,实在是太疼了,她从小到大,从来没被人这般打过,就是之前被婆母家法打,也不过是用藤条,没想到板子这么疼。
一声声板子落下,额头瞬间冒出冷汗,疼得呜咽着,就是不求饶,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等兄长身体好了,她一定要如实告知。
她要和离,她一定要离开侯府,在这里早晚有一天,一定会被打死的……
林婉淑见她不求饶,使了个眼色,板子落下明显更重了些,走过去蹲下身,捏着她下巴,声音带着几分蛊惑:“云烟,你以前多听话,现在都是跟楚瑶那个贱人学坏了。”
“只要你答应娘一件事,娘就既往不咎,以后我们婆媳还是,可以回到从前的模样,你觉得怎么样。”
沈云烟疼的头,都被冷汗浸湿,迷迷糊糊问:“什么事?”
林婉淑抬起手,示意板子停下,凑到她耳边低语:“你只要,愿意将情丝下给你大嫂,事成之后,你就是娘最疼爱的儿媳,知道了嘛。”
“情,情丝?那个是春药,你要对大嫂做什么。”
“呵呵,没什么,像那种悍妇一看,就是个不守妇道的,娘只是给她送几个男人,让她体验下,当女人的快乐,若是能珠胎暗结,自然是最好的。”
沈云烟强撑着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婆母,你居然要毁了大嫂清白,她可是明媒正娶的,如此下作手段,恕儿媳不能从命。”
林婉淑见她不愿,嗤笑一声:“很好,当真是个不识抬举的,娘跟你好生说,是让你立功,你以为,你不愿意,我就没办法了嘛。”
“无非就是费点事,想对她下手很容易,你最好管住嘴,不然的话,你那些嫁妆,一个都别想拿回去。”
“那么看着我作甚,我身为婆母的,帮儿媳管管嫁妆,有何不可,你敢出去说嘛,你若是敢说,那我也只能,亲自去沈家一趟了。”
沈云烟自然明白,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可她没办法,兄长腿还没好,若是再为她的事烦忧,怕是要出意外。
忍忍,再忍忍就好……
林婉淑见她不答应,起身随意说了句:“继续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这板子硬,不识抬举的东西。”
片刻后
嬷嬷试探了下鼻息,松了一口气:“夫人,人已经晕过去了,世子妃身子弱,若是再继续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
“嗯,知道了,先带下去,交给丫鬟处理下,世子妃暂时可不能死,还有都给本夫人管住嘴,不许让那个疯子知道。”
林婉淑眼神有些飘忽,她才不是怕儿媳,只是不想被疯子缠上,仅此而已,等老爷回来,一定要跟他说说,将那两人早日弄出府去。
他们一日不走,这府上就无一日安宁。
挥挥手:“动静小一点,还有世子妃回来的事,也不要让楚瑶知道,若是她问起,就说世子妃还在娘家,将人忽悠过去再说。”
嬷嬷看了眼,明显对少夫人恐惧的人,心里叹了一口气,这都叫什么事,自古以来都是儿媳怕婆母,哪里有婆母怕儿媳的。
沈云烟被抬回去,再次醒来,还是因为高烧,烧得迷迷糊糊:“水,水~~”
佩兰听见动静,急忙倒了一杯水,递到她嘴边,看着她喝下后,摸了摸额头,还是很烫,有些急了:“怎么办,到底怎么办,这样会烧坏的。”
“小姐你快醒醒,我们去求少夫人,她一定有法子的,奴婢去请府医了,可被人拦住,院子也有人看守,这可如何是好,呜呜……”
好吵,是谁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