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慢慢黑上来
两道身影进入城内,朝着衙门奔去,站在房顶上,看着下方那奢靡的景象,身上寒气越重了起来……
楚瑶眯了眯眼:“真是朱门酒肉臭啊,连小小七品芝麻官,都敢随意射杀百姓,丝毫没有半点怜悯之心,在府内享受着纸醉金迷。”
“夫君,你说怎么弄死他们好呢。”
君澈将人揽在怀里,温声道:“等他们醉了,放把火烧了便是,等天灾来了之后,这种事只会愈严重,不如早些将祸害杀了,省得害更多百姓。”
“嗯,与其在这里干等着,不如我们去将这里扫荡一遍,省得便宜这些祸害。”
“好,一起去。”
两人在衙门内转悠起来,不管看到什么,只要有点用就是收,一路扫荡起来,没多时府内只剩个空壳子,来到丝竹声不断的房顶上。
掀开瓦片,看着里面躺了一地,衣衫不整的油腻男子,跳了下去,将门外守卫解决掉,一步步朝着里面走,君澈不忘将门关上。
楚瑶脸上挂着笑,眼底一片凉薄,抬手将人敲晕后,从空间拿出酒,直接浇灌在他们身上,火折子打开丢了出去。
看着火焰燃烧起来,脑中闪过那个孩子,对着她腼腆笑的模样,心里压抑得难受,声音沉闷了些:“夫君,这里很快会有人来,我们该走了。”
君澈站在她身旁,牵起她的手,轻轻摩擦了两下,安慰道:“娘子莫要伤心了,那个孩子的仇,已经报了,我们该早些上路了。”
“嗯,我知道得,夫君走吧。”
两人站在房顶上,看着熊熊大火燃烧着,转身离去了。
翌日一早
楚瑶君澈乔装打扮了下,跟在百姓身后,顺利出城,朝着雪山方向走去,沿途看到不少逃荒的,那压抑的气氛,让人看了不免心里难受。
“哎,看样子情况是越严重,这越是走,逃荒百姓越是多,回来的话,我们最好绕路,不然挤在逃荒百姓之中,就是想走也不行。”
君澈靠在一旁,闻言嗯了一声:“娘子说得是,我们回来的时候,可以绕路走大运河,就算有旱灾,大运河一时半会,也不会干涸。”
“夫君言之有理。”
一晃半月过去
两人已经到了雪山脚下,明显感觉温度下降很快,身上早换上了冬装,将马车停在山脚下,一点点朝着山上走去。
因为鲜少有人来,自然没什么路上山,两人走得很艰难,楚瑶看着高不可攀的雪山,脸上神情有些裂开:“夫君,还有好久啊。”
君澈抬头看了眼,轻声说:“没多久了,只要找到那个洞穴,我们将里面冰块,深潭收了,就可以走了,这样不会有人现。”
“洞穴?夫君对这里很熟嘛。”
“嗯,以前来过,那一次正好赶上雪崩,若不是误入那个洞穴,为夫怕是已经被雪掩埋,终身被冰封在这里。”
楚瑶拉过他的手,冰冷得很,将手中汤婆子塞他怀里:“拿着,手这么凉怎么不吭声。”
君澈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暖意一路蔓延着,连带着心都暖了起来,眼神越温柔起来:“没注意,下次一定说,娘子你对我真好。”
“那是自然,我们可是夫妻,生要相伴到老,死要同穴而眠,一辈子不离不弃得嘛。”
“嗯,那我们继续走吧,为夫记得在那个方向,希望那个洞穴还在,不然我们只能去凿冰,太耽误功夫。”
两人搀扶着,深一步浅一步走着,不知过去多久,楚瑶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有些被冻麻,反应迟钝的时候,耳边听到熟悉的声音。
“娘子,我们已经到了,你快看。”
楚瑶闻言眼睛一亮,猛地抬起头看过去,赫然是个洞口,有城墙那么高,看起来很是壮观,眼睛瞪大了些:“这个洞穴好大呀。”
君澈拉着她朝里走,轻声说:“是啊,这个洞穴很神奇,里面的水潭无冰不说,水还是温热的,里面的鱼肉很是鲜甜。”
“嗯?还有这般神奇之物啊。”
两人走了进去,抬起头看着洞穴顶上,那悬挂着的冰锥,若是落下,能将人的脑子直接刺穿,楚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夫君咱们把伞打开,不然这走着心里不踏实,万一冰锥掉下来,那可真是……”
话音刚落,从空间里拿出一把伞,通体黑色,撑开后,上面闪烁着冰冷的寒芒,边缘像是尖刀般,一看就是玄铁兵器。
君澈一手接过来撑着,觉得有些重:“这个伞有些特别,带着很方便不说,还能抵挡暗器,还能做兵器有,还是娘子厉害。”
楚瑶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这也能被夸,天天被夸的日子,她快要飘了,虽然是对得,但人还是要谦虚点得。
“咳咳,还好,这里可真美,就像个天然水晶洞,夫君之前为什么来这里?”
“找一种冰蚕,可以帮为夫治疗先天体弱。”
“哦,冰蚕,那找到了嘛。”
君澈摇头:“没有,那只是传言,真正的冰蚕没人见过,也不知道怎么抓到,为夫当时身体很差,将死之人总是这般,一丝丝希望也不想放过。”
楚瑶闻言有些心疼,轻声问:“那传言有没有说,这冰蚕喜食什么,长什么样子,有什么弱点没有,既然我们来了,就试着找找冰蚕。”
“夫君身子好了,才能陪我长长久久。”
“……好,我们试试,若实在找不到,也不必强求,命该如此强求不得。”
君澈带着她来到水潭边,熟练拿出木炭,锅子,食物摆放好,开始煮些吃食,随着时间慢慢流逝,食物的香味在洞穴里飘散。
冰层里,一双芝麻大的小眼睛缓缓张开,朝着水潭方向看去,身形一闪而过,躲藏在冰层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看。
“娘子,饭菜好了,可以吃了。”
两人坐在凳子上,相视一笑,正准备吃的时候,楚瑶停了下来,扭头朝着一个方向看过去,眸子里满是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