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事!”
未免她担忧,冷陌染艰难地动了动唇角,冲她露出了勉强的一笑,“刚才,我……”
咬着牙根儿,她想要开口解释。
“奴婢明白,奴婢都明白!”
彩宝眼泪流淌的更凶了,声音哽咽,“皇妃是为了救奴婢,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嗯!”
见她懂自己,冷陌染欣慰地点了点头。
“皇妃,你身上的这些鞭伤,必须得上一些金疮药才行。否则的话,要是感染了可就遭了。”
彩宝盯视着冷陌染满身的伤痕,皱着眉头,担忧地道。
“如今这种情况,又怎么可能会有人管咱们?”冷陌染一脸苦涩地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奴婢喊狱卒过来。”
彩宝想了想之后,把心一横,“来人,来人,快来人啊。要出人命了,到底有没有人啊!”
一边说着,她一边拿起放在地上吃饭用的小铁盆,猛地砸向了铁栏杆,出了很大的声响来。
半晌过后,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狱卒,这才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大半夜的,瞎嚷嚷什么?”
来到跟前站定,狱卒一瞪眼,没好气地瞪了彩宝一眼。
那样的态度,别提有多恶劣了。
彩宝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小脸通红,原本她想质问一句,为何柳烟儿这个毒妇,会大摇大摆地走进慎行司来行凶。
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省得自讨没趣。
“狱卒大哥,我家皇妃受伤了,能不能麻烦你,给拿一瓶金疮药来。”
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彩宝客气地问。
“金疮药?哈哈哈……”
谁知,一听这话,狱卒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望着彩宝跟看傻子一般,当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片刻后,这才止了笑意。
居高临下打量着彩宝,冷嘲热讽地道:“你当这里是你家的后花园啊?还金疮药呢?你咋不点几个菜呢?真是白日做梦,想的美啊!”
说完,他一脸的不屑,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见状,彩宝顿时就急了。同时,心中失了控的,还有那无歇的怒火。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真当我们皇妃这次进了慎行司,就会死在这里,再无见皇上的可能吗?她是皇家儿媳,等皇上看见了她一身的伤,你这个狗奴才,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彩宝怒目而视,直接就是一声凛冽的暴喝。
以往的懦弱与乖巧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引了一身怒火的战意。
“身为慎行司的狱卒,居然被一介妇人买通,将其私放进来伤了三皇子妃。你以为,我家主子三皇子是真的倒台了?他又能放得了你?”
“我……我……”
几句话下来,狱卒顿时就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