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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 正文完结(第5页)

论什么事(),他们都会一同面对。

没事?()_[((),别怕。”耳边听见桓宣的声音,他低头看着她,神色温和。

让她悬着的心突然安定,向他重重点头。

御辇动了,景元和身体虚弱,不能下辇,便让人抬到谢旃灵前亲手烧了几陌纸钱,抬头时,看向桓宣:“晋王到江东,是有什么打算?”

“送别故人。”桓宣淡淡说道。

景元和点点头:“故人情长,也许晋王需要多待些时日缅怀,江东此时风景正好,晋王不妨宽心多住几日,让朕尽尽地主之谊。”

傅云晚握着桓宣的手,听见他的声音稳稳从头顶传来:“军务繁忙,陛下的好意我心领了,告辞。”

他迈步往外走,傅云晚紧紧跟着,堂中禁军都开始向他们涌过来,门外忽地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有兵刃落地的声响,傅云晚急急望出去,是豹隐,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无声无息,配合默契,霎时将庭中的禁军放倒了一半。

景元和脸色微变,靠着御辇看着桓宣,桓宣停步回头:“皇太孙那里,我已遣人致意。”

果然是他,敢只身闯来,就绝不会被留住。原想着为景国解决掉一个后患,是他想得太简单了。景元和咳着,低声道:“那么,朕就不虚留晋王了。放行。”

禁军让开道路,桓宣挽着傅云晚向外走去,听见身后的叹息,景元和又开了口:“晋王,朕对你并无恶意,谢家、顾家朕也会厚待,只望将来两国交兵之时,晋王能顾念与故人之情,善待百姓。”

桓宣步子一顿,随即快步离开。会的,这是谢旃拼着性命也要保住的江东,这是谢旃一生呕心沥血维护的百姓,他一定会善待。

在门外登车离开,一路上并没有人阻拦,景元和甚至还命城门大开,送他们出城。现在上船了,那种眩晕恶心的感觉又来了,傅云晚窝在桓宣怀里,想吐,又不想让他担忧,极力忍着,凌越隔着舱门禀报:“宫里又加了人手。”

“过江后再撤。”桓宣道。

凌越走了,现在,只是他们两个了。桓宣低头,嗅着她身上幽淡的香气,那么多天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绥绥。”

看她抬起尖尖的下巴看她,水一样清澈的眸子,满眼都是他。让他长久以来飘摇不定的心,此刻终于尘埃落定。她再不会抛下他了,这次她也不曾抛下他。他们是老天注定了要在一起的,今生今世,生生世世,他们都会在一起。

握住她的脸,低头吻她:“绥绥。”

她却突然转过脸,呕了一声。桓宣吓了一跳,连忙抱起来拍抚,又开了窗,她一直吐,让他心都揪紧了,焦急到极点:“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了东西?”

不知道,这些天太累太哀伤,胃口一直不好,吃的少,所以吐出来的都是酸水。傅云晚摇头,接过他递的水漱了一口:“也许是上次出海不适应,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却在这时突地一阵风,船身一荡。那种强烈眩晕的感觉突然袭来,啪,水碗落地,傅云晚晕了过

()去。

“绥绥!”桓宣紧紧抱住,“靠岸,快靠岸,找大夫!”

……

傅云晚醒来时,听见窗外匆忙走动的脚步声,抬眼,看见桓宣怪异的脸,他挨着她坐在边上,漆黑的眉毛紧紧锁着,一眼不眨盯着她。

让她突然开始紧张,低低唤了声:“宣郎。”

她记得自己晕了过去,那么他现在的神色,是什么情况?

“绥绥。”桓宣立刻俯身过来,伸着手似是想抱,又好像不敢抱,连忙抬起身子,离得远一些。

让她越发紧张起来,握住他的手:“宣郎,我,我怎么了?”

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不然他怎么这副怪模样。难道,是很严重的病?

见他犹豫着低头,神色是从未有过的紧张:“绥绥,你打我骂我吧,都是我不好。”

傅云晚越发摸不着头脑,紧张到了极点:“我,我病了?”

心凉下去,是什么病?一定很严重吧,不然他怎么这样怪。

“不,不是,”桓宣鼓足勇气,小心翼翼抱住,“你,你有孩子了。”

紧张地看她,她怔怔的没说话,红红的嘴嘴微微张着,一定很惊讶难过吧。让他自责到了极点。她早说过不想要孩子的,都怪他,近来几次快活昏了头,没舍得退出来,竟让她有了身孕。

握着她的手:“你打我吧,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身上一暖,她扑进他怀里,她笑了,他听见她带着泪带着笑,古怪的声音:“真的?”

让他越发摸不透她的心思,硬着头皮点头:“真的,请了几个大夫,都这么说。”

她晕倒后他立刻停船靠岸,一股脑儿把附近所有的大夫都押过来给她看诊,都这么说。一个多月身孕了。都怪他。

有什么酸胀着在心里盛开,让人眼睛发红喉咙发哽,想哭,更想笑,傅云晚紧紧抱着桓宣:“我有孩子了。”

他们的孩子。她曾经空欢喜一场,那么盼望,那么鼓足了勇气想要保护的孩子,现在,她有了。

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抱着桓宣,仰头看他:“宣郎,我很欢喜。”

“真的?”看见他漆黑眉眼猛地一松,他似乎不敢相信,直勾勾地看她,“你,想要孩子?”

“想。”傅云晚重重点头,抱他,又凑上去吻他,“宣郎,我真的很欢喜,我想要我们的孩子。”

砰!听见心脏重重一响,有什么热热的东西落下来,桓宣小心翼翼抱着,避开她的肚子,又低头看她。我们的孩子。是啊,他们的孩子。他们有孩子了,他和她,他们的生命,又以另一种方式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又让他如何能够不爱她。握她的脸,吻住:“绥绥。”

柔软的唇突然挪开,她呕了一声,又吐了。

桓宣连忙拍背倒水,一叠声地命人煎安胎药,柔声安慰:“马上就能下船,回家就好了。”

江风吹着鬓发,傅云晚伏在窗口,含泪带笑向他点头。身前是万古不灭的江流,身后是桓宣安稳可靠的臂膀。回家,回家就好了。

有他,有他们的孩子,他们一起,回家。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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