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当真呢?”
为了打消他这不着边的想法,清月原形毕露,脸上浮现一层薄怒。
“你也饿傻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开口就说这种不靠谱的话?不要将自己架在火上烤,顺带还熏着旁人。今日叨扰了,告辞!
原来这才是她的真实模样,张牙舞爪,牙尖嘴利,浑身倒刺,骂起人来连珠带炮,比起那一本正经的端庄,可有趣多了。
“既然饿傻了就喝了汤,吃饱饭在走!我又没有要你现在就嫁给我?”
“还是说你本就是个柔弱不堪的胆小鬼,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
泓世子虽然远离朝堂多年,却私下里却握着大祁三分之一的商脉。常年沉浸在商场之中,最会探测人心。像清月这样纯真高傲之人,只要稍稍一激,就会乖乖被套牢。
“吃就吃,难不成你还能吃了我!”既然不再顾忌形象,便可以大快朵颐。
祁慕再次拿起勺子,“鸡汤?”
“不要,我很讨厌吃鸡肉!”
“噗嗤!”一句嗔笑,随着勺子的叮当声响起。“不知是谁,刚才做梦还在吃鸡腿!”
清月一口气将鱼汤饮尽,问他。“你的腿还疼吗?”
祁慕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这是转着弯骂自己是鸡呢,还是一只手脚不分的鸡。
“看样子我还得给你再准备一碗肉骨头!”
清月没想到这家伙的嘴巴也挺利索,他这是暗骂自己是狗呢。看在这桌美味的份上,不与他计较了。
这一次,是真的吃饱了,虽然没有那般矜持作态,却也维持着体面端庄。
“多谢世子盛情,我真的该告辞了!”
暮色来临,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确不妥。祁宴也没有再挽留,亲自送她到门口。
“你腿上有伤,别骑马了,我让府上的马车送你回。还有这瓶药,拿回去用上,就没那么疼!”
明明已经伪装的很好了,可还是被他看出来了。如此再拒绝,便显得有些不识好歹。
“多谢世子!改日定让家父前来回谢!”
为了杜绝他不该有的心思,清月再次强调。“我不太喜欢和男子接触。今日一别,还望世子勿念!”
祁慕当做没听见,转身同马夫交代。
“天色已晚,好生送七小姐回府。若是见到魏国公,告诉他,我改天将登门拜访!”
“喂,你去我们国公府上干嘛?”
见她急了,祁慕心情格外好。“当然是借着拜访的名义看你啊?难不成本世子是惦念你爹?”
“不是说让你……”
“莫拾,小心使车,早去早回!”
清月的话被故意打断,来不及再说一次。只能任他装聋作哑。
到了门口,恰好碰到魏青和几位兄弟送张御医出来。马夫连忙跳下去,将世子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达。
“哎呦,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那棵千年铁树,总算要开花喽!”
“魏国公,你们家的女儿,甚好!”
张御医为了那本《行针论》,说了一箩筐清月的好话,这会儿又故意再添一把火。
经他这一嚷嚷,清月羞愤难当,连忙解释。
“张御医,您别浑说,我与世子不过初识,连朋友都算不上,您怕是会错了意!”
张御医与祁慕可是十几年的老交情,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错不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有女子可以入恭王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