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祁宴还未出声,小夏子率先端起了王威!拂尘一甩,尖着嗓子好一顿斥骂。
“你是哪家小姐?敢在王爷面前如此无礼?这是谁家府上的教养?”
清月直接无视小夏子,不仅没有告罪求饶,反而擅自坐落座,仰头独饮。
“啊——好酒!”
一旁的魏知雅巴不得这个妹妹被惩治,假惺惺的站出来说好话。
“公公请恕罪。小女是魏国公府的四小姐。这位是府上庶出的七妹,乃青楼花魁娘子所生,从小在边城的烟花之地长大,疏于管教,最近才回的京城,所以失了礼数,还望公公莫怪!”
清月不屑的瞟了她一眼,懒得辩解,又继续饮酒。
在场的女子哪个不是人精,这魏知雅明着帮妹妹求情,实际上故意点穿她贱籍的身份,以彰显自己身为嫡女的高贵。
小夏子可不管她是什么庶出小姐,什么贱籍良籍,既然王爷想听她唱曲,那便非唱不可。
“魏小姐,请吧!”
清月挑眉,微微勾起唇角,满满的挑衅之意。“本小姐说不会,就是不会,公公莫非没听清?”
“哈哈哈!真是好笑!当年的沈盈盈可是名动京城的花魁娘子,你身为她的女儿,竟然不会唱曲,谁信呐?”
“七妹,能为王爷献曲,可是莫大的荣幸。你就快去吧,莫要害羞了!”
魏知雅的笑声尖锐刺耳,带动着旁边的夫人小姐们一块嘲哄讽起哄。
“就是,七小姐你就莫要藏着掖着了,快快上去一展歌喉,我们也想听一听呢!”
“要不七小姐唱一曲《春宵情》吧,听说这是花楼里边当下最时兴的曲儿呢!”
“要不唱那《情郎醉》也行,让我们也开开眼呀!哈哈哈!”
一壶酒无,清月将最后一盏饮尽,也跟着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哈哈,想听曲儿是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四姐,您不是说为王爷献曲儿是荣幸么,你去啊!”
魏知雅被用力推到殿中央后,又有几位小姐被拉了下来。
“这位小姐,你喜欢唱《春宵情》是吧?这位小姐你喜欢唱《情郎醉》是吧?还有这位小姐想开眼是吧,都下来,一起开心啊!”
“齐珠珠,张筠芝,朱静怡你们不是笑的最欢么,来呀,一起献唱啊!”
“啊!你个疯子,你拉我做什么,疼死了!”
“我是说要你唱,我哪会唱什么曲儿啊!”
几个小姐又急又气,慌乱的想坐回去,却被清月大力的拦着加拖拽,根本不容她们反抗。
祁宴抱着看戏的心情,侧靠在雕刻着龙纹的楠木高椅上,美滋滋的端着酒盏,欣赏着下边的一团糟。
“放肆!放肆!放肆!你们一个个如此打闹,成何体统?跪下,统统都跪下!”
所有人都跪了,清月环视一周,见无人替自己解围,只好不情不愿的跟着跪在后边。
“王爷,您看,这……要如何处置?”
因为在场的都是身份不低的官家小姐,又牵连甚广,小夏子也不敢擅自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