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姑娘,该启程了。莫让王爷久等。这老婆子,咱家替你料理了如何?”
“那就有劳公公了!本姑娘忧心不白,先行一步。”
夏公公眨眼的功夫,清月就飞身扬长而去,留下一串的疾驰的马蹄声。
“喂,七小姐!你等等咱家呀!”
夏公公自己追不上,又迁怒金统领。
“你个没眼色的,还不快追。若七姑娘有什么闪失,仔细王爷扒了你的皮!”
可怜的金攀,马不停蹄的跑了半日,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清月早就先他半个时辰到王府。
一路风尘仆仆,光洁细腻的肌肤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尘,罗裙也皱了,髻也松了,依旧难掩其绝代风华。
祁宴望着那樱桃小嘴上两道干裂的口子,内心翻涌阵阵愧疚。
“你渴么?孤给你倒茶!”
清月面色如霜。没有见礼,没有请安。冷冷的问道。“不白呢?”
“在后院!”
祁宴亲手递茶,清月并没有接,转身就往外走。
祁宴伸手拦住她。“等等,先吃点东西再过去。”
“不必了!”
跑了两百多里路,清月的声音有些沙哑。紧皱的眉头,透着极不耐烦的情绪,还带着一股浓浓的煞气。
靠近一点,隐隐可以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祁宴关心道“你受伤了?”
清月寒星一般的眸子冷冷地凝视着他,怨愤,憎恶甚至还隐藏着杀意。
“让开,我要去看不白!”
难得放下身段的祁宴,三番两次被忽视,也脑了。
“不白不白,你就惦记不白。孤问你话呢,你聋了么?”
清月冷笑一声,毕恭毕敬的回答。
“回王爷。小女没聋,没伤,也没死。不渴,不饿,也不愿意说废话。现在,我可以去看不白了么?”
祁宴从没见过这样的她,死气沉沉,冰冷的有些可怕。
“你到底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清月无奈的叹了口气,极认真的说。
“王爷,你要是想为难我,欺负我,可不可以等我见过不白之后?我真的,很累!也没有心情陪你斗智斗勇。”
祁宴望着她疲惫的倦容,有些心疼。早知道,就不撒谎了,这白痴一定急坏了。
“孤陪你一块去吧!”
许久没见到主子的不白,在听到清月声音的那一刻,欢腾的差点没把尾巴摇断了。
清月抱着它又哭又笑。“傻狗,你还活着,可真好!”
“以后可不许闹绝食了。你看看你,都瘦了两三圈!”
祁宴强势辩解。“它哪里瘦了。孤每天好鱼好肉的喂养它,分明是胖了一大圈才对!”
“谁稀罕你养了?不白明明是我的狗。我家又不是养不起它。你这道德败坏的窃狗贼,你还有理了?”
“放肆!你竟敢说孤道德败坏?信不信孤扒了你舌头!”
祁宴除了说放肆,外加嘴硬威胁人,实则对清月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