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情丝明明已经被他封在林妙音的身体里,墨渊无波的眸子终于有所动容,这一世,她心里竟还是有他的。
平静的心湖泛起了波澜,十几万年来,这样的感觉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在临渊殿,这一次是面对她。
她的手滑进他的衣襟,扯乱了他系得一丝不苟的腰带,痛苦和期待混杂的呢喃透着一丝不满,急切的就快要攀在他的身上。
墨渊的呼吸变得粗重,这一刻,他是知道她是谁的,知道她并非是洛茶,可为什么,他竟有了难以自控的感觉?
李妙音忙活了半天,他却不为所动,她突然安静了下来,迷离的眼神有些受伤,氤出一层水气:“是你说,你是我的夫君的。”
这句话就像一声惊雷,彻底击穿了墨渊的犹豫,在她捧着他脸想要强吻他时,他突然反客为主,将她压在身下……
整座府院的结界隔绝了所有靡靡之音,因为药物的关系,李妙音本来是主动的,但不知何时,她却如同中一片落叶般,只能随着墨渊狂风暴雨般的激情起起伏……
直到她不再呢喃,不再吵闹,仿佛睡着了,也许是晕了过去。
此时,天已经亮了。
墨渊望着怀中人疲累的模样,伸手抚上她因为激情而红润的脸颊,经过这一晚,他内心的许多疑惑仿佛也解开了。
无论是林妙音,还是李妙音,他不可否认,她们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刻在了他心里。
如果说,临渊宫的三天三夜尚且可以用催情丹做借口,那昨晚的一切,就是他内心所想的真实体现。
他想要她,他也真的要了她。
这一次,从她初时的迷离无知,到渐渐清醒后的紧张慌乱,亦或是她药力解除后的默默承受,他都看在眼里。
**
一夜之间,东燕国再次变天,皇上因为突疾病,卧床不起。
如此,等于将东燕国再次推上了风口浪尖,引得周边烈国虎视眈眈。
国不可一日无君,可眼下大皇子虽尚在,情况却不比皇帝好多少,整个人如同痴傻了一般,日日抱着宫女喊着宠妾青儿的名字。
剩下的两个,其中一个担心皇帝斩草除根,逃出了宫外,剩下的一个刚满两岁。
朝堂上,年幼的皇帝由母妃牵手坐上了龙椅,登基大典过后,公公宣布了一个举国皆惊的消息。
”户部侍郎墨渊心系百姓,在东燕国危难之际,倾其家产购足粮草,助我我边陲守将,让我国免于列国蚕食,念其功勋卓着、心怀仁德,特封其为摄政王,辅佐皇帝处理朝政。”
此消息一出,几家欢喜几家愁,朝中关系错综复杂,无论是谁做了辅政大臣,与之有过纷争之人怕是都难逃抱负。
反观户部尚书是位新人,与朝中官员的厉害关系并不深,反而让人安心。
当然,除了当朝丞相张云弛。
按说幼帝登基,他是最有机会升任摄政王的,如今算盘落了空,自然心中不甘。
但事已铸成,他等于比墨渊低了好大一个品级,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手握生杀大权的摄政王。
看来,想稳固住自己的地位,便要同这位摄政王站在一处,而最好的联盟之法,便是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