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来的话淹没在一阵压抑的呻吟中,直到半个时辰后,墨渊将她抱出浴桶,亲自为她擦拭身上,又为她换了衣裙。
最后扶她坐到妆台前,亲手为她梳了一个好看的髻。
这其中,李妙音不止一次赶他离开,这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让她十分不安。
可他却好似才是这里的主人,不急不徐,直到将她从头到尾打扮妥当,墨渊透过镜子打量她:“眼睛在些肿。”
说完捏起她的下巴侧过头来,在她的眼睛上吻了下。
原本的通红肿胀的灼热感消失了,再看镜中,红肿消退,与往常无异。
桑宁推开门的瞬间,李妙音的心忽的一沉,下意识起身后,才现他已经不见了,惊恐之余才总算松了口气。
“姐姐,你慌什么,我吓到你了?”
李妙音收起心绪:“没有,你怎么还没梳头,快过来,我帮你。”
“桑宁嘟着嘴,姐姐,我是真的不想去,这样的府宴,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用意,无非就是丞相想巴结摄政王,可为何非要为难咱们?”
“因为国公府的地位啊,如果咱们不去,一定会有人效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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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了这场家宴,早在三天前便已经开始筹备,如今一切就绪,只等摄政王大驾光临。
后院之中,张婉意一直待在房中未现身,一些庶出的姑娘们在院中暗中讨论:“我日前听说,昨天在大街上,摄政王当着大姐姐的面,拉着国公府小姐走了。”
“这事我听工部侍郎家的小姐说了,你们说,摄政王是不是没看上她呀。”
说着一阵嬉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咱们指不定就有机会了呢,我听说,摄政王容貌俊隽,风光霁月,要是真能当上王妃,便能一朝翻身,到时候,看谁还敢跟咱们论嫡庶尊卑。”
后院的闲聊在丞相夫人过来后便安静了下来,几个姑娘起身往花园去了。
丞相夫人推门进了房间,就看女儿还在生闷气,劝道:“你现在这样有什么用?做给谁看呐?”
张婉意心中气愤不已,昨日的事,让她成了京中贵女公子们口中的笑柄,让她还怎么有脸见人呐。
丞相夫朝丫鬟使了眼色:“意儿,你娘我坐在丞相府后院十几年,你爹哪怕妾室成群也不敢轻易休了我,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是因为有外祖父为您撑腰。”
丞相夫人点头:“就算摄政王对国公府小姐有意思又怎么样,如今国公府就是风中浮萍,家世地位都变成了空名头,摄政王又岂会那么笨,取个对自己仕途一无用处的女人?”
“最多,也不过当个妾室。”
张婉意的确有做王妃的野心,摄政王如今只是王爷,但东燕国的江山实际上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如果她做了王妃,一旦改朝换代,他登上那个位置,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后。
她原本也是有这个自信的,可经过昨天的事后,她却害怕了,墨渊周身散的冷意让她害怕。
“万一他真的娶了李妙音呢?”
“不会的,你就放一百个心。”丞相夫人说着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张婉意不知道母亲为何笃定,只凭一句话又怎么可能安心,接着便是一声接一声懊恼的叹息。
丞相夫人见状摇头,只得将王牌摊开来给她看:“李妙音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