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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惨案背后的因果1998年舒兰县胜和村38重大凶杀案(第1页)

他盼的是这一日。

他怕的是这一天。

1988年1o月8日上午。吉林市远郊。刑场。

荒草萋萋,凸凹不平的山地上,早已布满了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和威风凛凛的公安干警,四下里弥漫着一片阴森可怖的气氛。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

人们都在屏息静候着。

11时左右,汽车马达的隆隆声由远而近,刚刚还在地平线上蠕动的由警车和卡车组成一字长蛇,眨眼间已经停在了刑场的一侧。随着一阵此落彼起的“咣当”声,一辆辆卡车的后厢板被打开了。和另外七名即将被处决的罪犯一样,五花大绑的他,在两名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押解下,从车上跳了下来。

肃杀的秋风,刮得他浑身一阵战栗。

人们表情严竣,看不到一张同情的面孔,寻不见一双惋惜的目光,听不见一声怜悯的叹息!

他绝望了!他不愿再看下去了!他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单等那最后时刻的到来。很快,他便和另外七名罪犯一起被押解到了法场,跪在属于他的这块黄土地上。

行刑队步伐整齐地开过来了。

执行命令坚决果断地下达了。

正义的枪声响了。他像一堵风雨飘摇中的残墙断壁一样颓然倒塌,24载如金似玉的好年华就这样轻如鸿毛般结束了!

当罪犯毙命,污血染红了他的身下的时候,细心的人们很快便现:这天,刚好是他行凶杀人七个月的日子。

这无意中形成的巧合,立刻把了解此案的人们的思绪牵回了七个月前那个杀气腾腾的夜晚,牵进了那个本来不该生的惨案之中——

1988年3月8日。

夜幕四合。下弦月把它黯淡的余晖投洒到这座群山环抱中只有二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沿袭着“打正月、闹二月、沥沥拉拉到三月”的积习,村民们酒足饭饱,撂下碗筷,嘴巴儿一抹,便一个个亮着红扑扑的脸儿,带着微醺的醉意,打着满意的酒嗝儿,仨一伙儿,俩一串儿,扯扯拉拉,趔趔趄趄,骂着粗话,哼着小调儿,闹闹吵吵地开始走东家,串西家,玩麻将、推牌九、打扑克、下象棋……各投所好,各得其乐。

小小山村仍弥漫着浓重的节日气氛,呈现出一派娱乐升平的景象。

此时此刻,谁也没有想到,一起惨绝人性的血案正在暗地孕育、滋生……

7点4o分左右,中央电视台编排的电视连续剧《便衣警察》就要播放了。玩兴正浓的人们仿佛接到了一条无形的命令似的,立刻撂下各自手里的营生,喊叫着、推推操操地归拢到几户有电视机的人家去一饱眼福。

这不,村民梁有金家忽拉一下子就拥来了十多个人。炕上、地下、火墙垛子上,凡是能坐人的地方全满了。

人们兴致勃勃地看着,时不时地还出或惋惜、或焦虑、或痛恨、或同情的议论,完全被迷离起伏、扣人心弦的剧情感染了、融化了。

正当电视剧即将结束的时候,忽听“咔嚓”一声闷响,随着响声,便见和梁有金并排而坐的青年万立明像面袋子似的瘫到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使满屋子的人全都惊呆了!

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血!可不好啦!他脑袋上冒血了!”

直到这功夫,人们才如梦方醒,意识到有人行凶了。

惊慌失措的人们立刻把小万抬到炕上,给他包扎起血葫芦似的脑袋。这一边,大伙手忙脚乱地还没捂扎利索,那一边忽然又从老梁家的小屋传来梁有金小舅子媳妇呼喊。

原来,她的妹妹向秋萍也遭了同样的毒手。顾不得多想,人们紧忙为小向包扎起了还在汩汩流血的脑袋。

正在这时候,村民老郑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他脸色煞白,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出……出……出人命啦!我三丫……郑艳丽……让梁维福砍了……脑袋……脑袋都给砍……开瓢了!”

这,便是1988年3月8日夜十时许,生在吉林省舒兰县二道乡胜和村的重大杀人案。

凶手梁维福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内,手持利斧,连砍三人,致使向秋萍当即死亡,万立明、郑艳丽身受重伤。可杀完人后,梁维福并没畏罪潜逃。他笃定“好汉做事好汉当”的信条,选择了投案自的道路。

趁人们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在夜幕的掩护下,他迅赶回家中,唤醒了已经熄灯躺下的父母和兄妹,声音异样地告诉他们:“我杀人了!”

起初,谁也没相信这会是真的。直到看清他那张没了血色的脸和还在他手里攥着的染着鲜血的利斧时,他们才明白,他的话已经不容怀疑了。痛恨和哀怨交织的泪水,顿然间便模糊了全家人的眼睛。

梁老太边哭边捶打着儿子:“作孽呀,作孽!你咋这么虎呢?你咋不往好道上赶,想起干这伤天害理的事哟?!“咱们家祖祖辈儿辈儿都老实本份,昨冒出你这么个孽种啊?!”

梁维福一动没动,任母亲捶打着、诅咒着。直到老人家打累了、咒够了,他才声泪俱下地颤抖着双唇说:“妈、爸、儿子不孝,不能给二老养老送终了!”

梁老汉,这位性情耿直的庄稼把式,对儿子闯下的滔天大祸虽然恨得牙根儿铁直,但是他却不想过份地责骂儿子一句。他知道,此时被懊悔、愧疚和负罪感折磨的儿子,心情不会是好受的。可老汉决无因此宽圃儿子之意,他是深明大义的。尽管梁维福在他们兄妹几个里头,书念的最多、最懂情理,对父母最知疼知热,因而最受父母的钟爱,但所有这些都不能使老汉对犯罪的儿子表示出丝毫的谅解。

这会儿,老汉一把抹去布满皱纹的脸上的老泪,痛苦但却坚决地只对儿子说了一句:“就算我白养你一回吧!”接着,便毅然招呼梁维福的两个哥哥:“快把他绑上,投案去。”

之后,梁老汉就和村上几个民兵,一起,连夜坐着马车,亲手把儿子送到了四十里地以外的乡派出所。

俗话说,世上绝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绝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在胜和村老一辈儿人的眼皮子底下一天天长大成人的梁维福,老实巴交,像个白面书生似的知情达理,到哪都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满村的人也没听见他和谁撇过野、打过架。谁也没想到,这么好个孩子,一夜之间竟成了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的罪犯。

唉!人们在惊诧、惋惜之后,心里不禁疑窦丛生:凶杀到底因为啥呀?

1987年9月,在一位热心的“红娘”的帮助下,梁维福与舒兰镇跃进村女青年向秋萍相识并很快建立了恋爱关系。起初,俩人陶醉于初涉爱河带给他们的新奇、甜蜜和不可名状的青春冲动,处得如胶似漆,温度累见上升,三天两头儿不见面,俩人的心里就像长了草似的,坐不稳、站不牢,吃不香、睡不着。

可是好景不长。当向秋萍去了几次胜和村后,不知怎么回事儿,俩人的关系就不那么热乎了,甚至可以说有些降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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