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昨晚铜城县令不在府邸内,奴才怕耽误了时间,这才和铜城的人打听了一下,现百姓似乎对这安良寨的事情了解不少。
城中的叫花子们几乎都知道这两人,他们就是安良寨留在铜城的人。
这位是铜城本地有名的猎户。”
说着手点向那位穿着厚实皮毛,满脸胡子的男人。
姬晚点点头,示意他起身上前来说。
“草民见过公主殿下。”这猎户声音中气十足。
“每当春耕前、还有矿石被开采后,都会有安良寨的贼人渡过永沧江来抢劫铜城人。
公主殿下!无数铜城人被这些贼人扰的昼夜难眠。
都是张保江张县令不作为,才会导致如此后果!
而且那张保江还害死了草民不到八岁的小妹,导致她惨死。
请公主殿下一定为我们无辜的城民做主啊!”
说着小山一般的身体直直的跪了下来。
“铜城县令不作为?那张保江都做什么蠢事了,还有,你家小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详细说来听听。还有安良寨的强盗匪患作乱多久了?”
那猎户深吸一口气,眼珠渐渐蜿蜒出许多红色。
“回公主殿下,草民的小妹去年在街上玩耍,不曾想,被安良寨的贼人抓住。
后来,他们许多人一起将我家妹子折……折磨致死。”
说到这,金烈忍不住哽咽起来。
“我,草民知道后,就想着出去找安良寨众人报仇,不曾想,那守城卫士现了我,他本是同草民一个村子的兄弟,他劝我莫要去自寻死路,还告了我。
那安良寨的领头人是张保江的亲兄弟。
可草民实在是气不过,思来想去,本想潜进县令府邸暗杀张保江。
可惜那张保江身边有无数人,他们押着草民,想将我就地斩杀。
亏的那张保江想着把草民扔进大牢里磋磨我……草民这才通过贿赂牢头,越狱出来。”
金烈越说声音越小。
他知道自己越狱已经是犯了忌讳,说不定眼前人也和那张保江是一伙的呢。
姬晚面色沉沉:“接着说。”
这金烈是个有血性的,可惜脑子不太好使。
越狱这种事情要说就一笔带过得了,居然还细细交待上了。
金烈听此,心中落下了许多。
“那张保江明明可以抓住作乱的安良寨贼人,但是他每次都眼睁睁的瞧着那些贼人进城把百姓劫掠一空。
他还命令戍边的守卫将士不准反抗!
匪患之乱已经足有五年之久。”
五年?姬晚之前看过,这位铜城县令上任六年,做出过的政绩寥寥,桃色绯闻倒是不少,听说都已经有新的第十三房小妾了。
姬晚眼眸一眯,心中已经给这个张保江判了死刑。
不论有没有金烈妹妹的事情,这张保江都必须死,因为他实在是太适合自己收买人心了。
听起来,这人张扬的像土皇帝一般。
若她成功杀了他,那么民众面前,自己的声望定会高涨。
“很好,杨贯,赏。”姬晚抬了抬下巴,命杨贯奖励这名猎户。
“你叫什么名字?看起来不像是东临国人?”
金烈磕了个头。
“谢殿下赏赐,回殿下,草民叫金烈,有一半的北戎国血统。”
往上数个二十年,那时当今陛下还只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