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喻点头。
“去过啊?”宁颂说。
“初中的时候经常去。”
宁颂听他说初中时候,就大概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掷骰子你就是那时候学会的么?”
“嗯。”
“那时候没有玩很花吧?”宁颂逗他。
濮喻说:“没有。”
宁颂笑。
濮喻说:“真没有。”
说完又补一句,“那时候还很小。”
“你那时候个头也很高了吧?”
“有人会凑上来,但我不喜欢。”濮喻看向宁颂,“不骗你。”
宁颂笑起来,说:“小鱼儿真正经。”
濮喻这才知道他故意逗他,一句“真正经”,反倒叫他一下子没那么正经了。
“我们喻哥真是好孩子。”宁颂却上了瘾,“goodboy。”
濮喻却像是一下被这个词汇刺到了一样,眉宇间突突地跳,伸手就要把宁颂按床上,被宁颂抓住了手,笑着往后仰,这一下濮喻的手收不回去了。
他们俩手指抓在一起,大小的对比更明显。
宁颂说:“你手真大。”
濮喻:“……”
宁颂完全对他没有任何防备,抓起他的手腕抬起来:“之前看你训练的时候我就现你手比一般人大,那么大橄榄球你抓起来跟玩似的。你之前抓着我的手的时候,快把我
()骨头都捏碎了!”
他看着濮喻的手指,濮喻的手大,手指也长,关节处要粗一点,整个手一点都不秀气,倒是……
跟他那什么一个风格。
很不秀气。
他就松开了濮喻的手。
濮喻伸手又关了灯。
黑暗重新笼罩他们,濮喻静默不言。宁颂也莫名有点尴尬,觉得自己怎么想到了不该想的。
宁颂不知道濮喻那不秀气的东西此刻有多不秀气。
他睡着的早,濮喻还去了两趟洗手间他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晨,宁颂迷迷糊糊醒过来,就现自己依偎在一个很热的身体上。
他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下雨天早晨会格外的困,他只感觉热腾腾的,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现他贴着濮喻睡的。
他坐起来,现濮喻都睡到床沿去了,向内蜷缩着侧躺。
两人贴着睡的地方有一种潮潮的热意,柔软的睡衣松垮像是沾染了一样的香气,男生皮脂达,睡了一觉以后,睡衣上的香气就带了个人的味道,是一种生活化的,没有那么清新的香气,暖暖的。他看向睡着的濮喻,濮喻睡着的样子看起来其实有点阴郁,他眉毛的凶相压住了脸的秀气,睡衣袖口褪到肘腕处,小臂白皙,有很劲瘦的肌肉线条。
宁颂挠了下头,坐在床上,还在那种昏沉的睡意里呆,目光就看到濮喻的睡裤,贴身的衣料太软了,深灰色的布料褶成一大团,底下的分量真的叫他心惊。
现在不会觉得不和谐了,就是觉得濮喻这个人真的很强。
宁颂立马就精神了,捞起被压在身下的被子,盖在濮喻身上。濮喻竟然睡的很沉,没醒。
他悄悄从卧室出来,去洗漱,看到洗手间的暖灯被人打开了,烘得热腾腾的,他昨天洗好搭在洗手间的T恤和短裤,都干了。
其实濮喻的宿舍是有洗衣机和烘干机的,但他有洗完澡立马把自己的贴身衣物洗了的习惯,觉得没有必要用濮喻私人的洗衣机和烘干机。外头下雨,所以他才挂洗手间里头。
濮喻什么时候起来给他把灯都打开了。
烘得热烘烘的。
他换上的时候舒服的叹息了一声。
濮喻是被开窗的声音惊醒过来的,看到宁颂扒拉着窗户往下看。
他坐起来,宁颂回头,见他醒了,就说:“你来看啊,外头跟下了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