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责怪她,她明知鸠浅是彰赫的人,明知彰赫与他乃是势不两立的敌人,却仍旧不向他言明,还多次同他见面,更让他恼火的是,以前她拒绝他时,他总能拉下脸再三追逐。而她呢,一点耐心都没有,只要他拒绝她,她就掉头走人,也不多点耐心询问,明明是她有错在先,反而要让他去追回?她的求见毫无诚意,她无法像彰琪对高文晏;无法如他之前待她?
他故意在她面前同陆姱示好,就想让她知道,男人也是有脾气的,若她不再哄着,他便会心仪旁人。可结果真让他失望,他找人对鸠浅动手,就想看她对此事作何看法,结果,她果然为鸠浅求情。
那日,他以协助陆姱为由,将她请到陆姱的寝殿,就想让她接触自己,她却对他与陆姱之事不闻不问,不闹不哭,他气得想骂她。
那天,高文晏寻来,要将她带回相府,他恨不得一掌拍碎高文晏的脑袋,他暗中命石莱务必说服她留下,石莱果然跑到她面前卖惨,虽然他知道,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他,但仍旧不愿当着高文晏的面说出来,他气得差点吐血。
那日,彰琪在府上刁难她,他急得赶紧带陆姱前去解围,她却不顾他,竟然还能与陆姱亲切交谈,难道没把陆姱当成情敌?他负气离开。
那日,他俩在门口碰面,他刻意不理睬她,上了马车,暗暗掀起车帘,见她立于门口,神色悲伤,他第一次暗自欢喜。
那日,一向木头般的她有了反应,假借琼姑之事,规劝他不得召侍妾侍寝,他心中一喜,故意板着脸询问,她又借口这是书上所言,一副秉公办事的模样,说得好像不是出自她的真心,他再次爆炸。
她写书邀约,她可知晓,他心中激动万分,不为别的,只为相约之地乃是周桥,那是她曾经拒绝过他的地方。然而他却硬生生错过,本来今日早朝,他还需禀报要事,西凉王子回去后,他还得处理来自西凉的文书,可她倒好,跑到高文晏面前,说她不想再来王府。
好不容易等到她表明心意,他怎能放过她,他大动干戈跑到相府要人,他愿意为了她放弃王侯的骄傲与自尊,与自己的臣下抢夺一个女人……为了她愿冒天下大不韪,这是他说过的话,只为得到她的爱,他作为南陵叱咤风云的人物,他也不容易。
他疯狂地撬开她的唇齿,用力地与她厮磨,强势地钻进她的口中。她身上的芳香与柔软犹如罂粟般令他欲罢不能,她的挣扎让他愤怒,他了狠似的在她唇齿间索取,理智已被她磨尽,只想化为一团烈火与她燃烧。
“嘶”的一声,她的薄衣被他撕下,她赤着上身躺在床上。他瞳孔放大,极快脱下身上的外袍,白滢乘机起身,却被他再次压下,“唔唔唔……”
白滢心跳加,呼吸不顺,一种不安的感觉将她包裹。她感觉到,他此刻的疯狂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他那霸道的吻,似乎要将自己侵吞。
她开始哭了起来,捶打着他的后背,他束起她的双手,埋于她的脖颈。
白滢尖叫起来。石莱在外问道,“王爷,出了何事?”他吐出一字,“滚。”石莱跑得无影无踪。“
彰华,我讨厌你。”
“然,有厌自会有喜。”
她狂,双手既然动弹不得,那就用双脚乱窜,他狠狠压住,不让她乱动,她偏过头,去咬他的手臂,牙齿紧紧用力,瞬间便扯出一股血丝,他猛然抬头,只见他胳膊的伤口再次裂开,他只穿了一件单衣,鲜血浸透他的衣裳。
她坐了起来,“你如何了?”他不理不睬,见她上身肌融雪色,犹如木瓜凝香,甜沁心脾,忍不住再次将她压下,流连在她胸前,她哭了起来,一起一伏,却也不再挣扎着,“你快让张医者进来,你流了那么多的血,等你处理好伤口,你要我如何都成,我不离开了可以吗?”她的关怀令他一愣,他缓缓抬头,眼中有着着迷的情思,他望着她的眸子,充满了担忧与焦急,心中顿时暖意融融。
“滢滢……”他嗓子干燥,见她轻轻抚上他的脸,深深吻住,“你赶紧唤医者进来,我担心你的伤。”一句短短的话,却令他无比动容。
他差点对她用强,而她却还在担心他。
她尚且病中,他又在做什么,竟不顾她的意愿?
彰华坐起身子,竟然无法开口,她却站了起来,“我去唤医者过来。”
他凝视着她,心中一片感动,她胸前的美好风光却此刻被他一览无余,方才只顾着吻她,没有细细琢磨。他喉结滚动,白滢这才明白,双手急急挡住胸口,他脸色铁青,“过来。”
“你要作甚?”
“我第一次见你这幅模样,自是要好好窥探。”
“你还想窥探?你这个流氓。”白滢气急,脱口骂道。
彰华呵呵笑道:“流氓又如何,你是我的,遇上我,你也只能认栽。”
白滢破涕为笑道:“无耻。”
原本吵架的两人,瞬间又变回原样。本就是相爱,一方拉下脸皮,另一方哪里还能憋住?
彰华将自己的外袍裹在她身上,她羞得脸颊通红,不敢抬头,片刻,他又将她抱回床榻,拉过被褥盖在二人上方,“对不起,我一时情急,我不该逼你。”
白滢闻言,又流下泪水,片刻又想起,不是要同他分手的吗,怎会又陷进去了?
她身子绷紧,可分手的话却无法再次开口,她努力回想着,他对她如何冷漠,如何无情,如何不理她否定她,正当她酝酿起怒意时,却又被他吻住,只是,他这一吻,是轻轻的,像婴儿梦中那轻轻划过的手,像坠入幽潭里的月光,她缓缓地闭上眼睛,罢了,她的心早就是他的,这辈子,都无法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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