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蝶扯了扯嘴角,轻声道:“可以啊……那你再靠近一些。”
除了放她离开,在别的事情上,温敛故都无比顺从。
他略低下头,压低了身体。
气息交融间,两人近乎缠绕在了一起。
随着温敛故的靠近,那根蛇尾也有些摇动,原先垂下的尾尖又竖起,贴在了江月蝶的唇角——
要的就是这一刻!
很好。
江月蝶很满意。
沉浸在自己思维里的江月蝶没有发现,此时压在她身上的人神情已经清明了许多。
温敛故其实一直没有陷入江月蝶想象中的
混沌。
相反,他的神智很清明,只是一直被过去的线缠绕。
于是温敛故作为旁观者,冷静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
过于混乱。
这就是江月蝶对于那一晚的回忆。
两人没有到最后。
总而言之,过于混乱。
哪怕距离那一晚已经过去了六日,江月蝶回忆起来,仍是止不住的脸红。
于是她开始疯狂躲避温敛故,直接物理拉开两人的距离。
别看她那日晚上的想法大胆,白天清醒过来之后,恨不得掐着自己的脖子离开这个位面。
不过确实差不多了。
还差最后一个剧情点,跑完绣球,她就可以离开了。
这么一想,还有些惆怅。
江月蝶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们已经离开了月溪镇,来到了新的城中。
巧的是,这个城中正流传着“佛子与狐女”的故事。
佛子与狐女相恋却不能相守,被人抹黑遗忘,直到百年后的侠客们为其翻案。
这个故事自然是极好的,毕竟是由江月蝶本人口述,由闻家那边最爱读话本的大姑娘记录的。
顺带一提,得知闻长霖半死不活,闻家现在由二妹掌权后,这位嫁出去的大姑娘立刻和离,收拾了包袱,款款回家。
干脆利落,毫不留恋。
由此可以看出,闻长霖口中的“呆板木楞,谨遵规矩”完全是屁话。
临行前的最后那日,闻大姑娘拉着江月蝶一起写完了故事的雏形,慕容灵又补充了一些内容,最后由前说书先生白小怜,亲
自操刀编排。
不过传言传着传着,大体不变,却又总有些奇怪的地方会出现奇怪的猜测。
“还真是奇怪啊。”
白小怜撑着头,翘起脚搁在了池塘边,皱着脸:“倘若我是男儿身,此番报恩必定会成为侠义之举,为人称颂千年。可偏偏我是个女儿身,世人便要将我与风月缠连,好似我没对佛子产生些儿女痴怨,便不该为他报仇一样。”
这话就是在吐槽一些改编中,硬是将佛子与莲花妖扯到了一起。
在一些老顽固眼中,妖族,又是女妖族,才没有什么情义呢。
“还有还有,居然有人为闻长霖那个狗东西抱不平!说什么一代侠客真是可惜了。”
江月蝶转了转眼睛,回忆道:“哦,你说昨天那个人么?在你走后不到一秒,他就被人打了。”
江月蝶笑了起来,杏眼弯弯的像是一轮新月:“那场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吐沫星子都快淹死他啦!”
白小怜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