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问题?要是没问题的话,明天就可以正式开始上班了。如果有人觉得来回跑比较麻烦也可以住在山上,我那里专门腾出了两个房间,你们看着分配。如果缺少什么东西可以告诉柯琴,到时候一起采买回来。”
道众生活的院子要重建,这些人会暂时住在宋棠和老观主的那个小院子。
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只需要把自己跟以前老观主的房间锁起来就行,其他空间都可以开放给几人使用。
等以后山神庙修复完毕,他们就可以搬到以前道众生活的那个院子,如果那时他们还愿意接着干的话。
毕竟以后山神庙是要开放的,宋棠可不打算什么事都自己一手抓,那得忙死。
送走几人已经中午了,闫飞还没有回来。宋棠又马不停蹄地画平安符,还把库存所有山神像都开了光。
忙了大半天,画了四百道平安符,库存的十座山神像也都一一开了光。
明天准备再画一天,凑够一千道平安符,应该就够了。
天已经黑透了,一看时间都七点了,闫飞终于开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回来了。昨天还是银色的跑车,出去一趟就换了一辆。
看着闫飞抱着个沉甸甸的东西进门,又小心翼翼放在木桌上。在他的示意下,宋棠打开了裹着层层白纸的东西。
一块绿意盎然的石头出现在宋棠跟前,准确的说是一块绿的十分纯正的极品祖母绿,约有一个足球大小。
“漂亮吧?这是我哥的藏品,本来是打算做一套饰,到时候作为金婚的礼物送给我妈。”闫飞一脸夸我快夸我的表情,如果有尾巴的话,恐怕都摇成螺旋桨了。
宋棠:“……”
“放心大胆的用,我哥说了,家里还有备用,实在不行我就再给我妈买一块!”闫飞拍了拍漂亮的翡翠,骄傲的仿佛开屏的孔雀,“我哥可是打败了好几个土豪,足足花了一亿一千万才拿下。因为一直没有找到满意的设计师,才搁置到现在。”
让她用价值一亿的翡翠雕刻平安无事牌,闫飞是不是想上天?
“拿回去吧,这块翡翠我用不上。”宋棠坚定地摇摇头。
哪知闫飞立刻露出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又对着院子里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进来。
两人都穿着灰色的工装,戴着白手套。年龄稍大的男子手中同样捧着个东西,看着比闫飞那块小不了多少,宋棠立刻一脸警惕地看着闫飞。
男子将石头放下,小心翼翼地掀开上面的绒布,露出一抹苹果绿来。
这是一块上圆下方的糯种苹果绿翡翠,底部约有十五六公分,足足有八九厘米厚。已经接近冰种,同样是一块价值不菲的翡翠。
“我哥说,如果大师不愿意用那块料子,就把这块备选的拿出来。当然这块料子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好像只花了五百多万。”闫飞颇为遗憾地拍了拍苹果绿的翡翠,“好在颜色还不错,适合年轻女孩子。”
五百多万的翡翠叫还不错?
宋棠全身上下都凑不出这么多钱!
还想继续拒绝,闫飞像是早就料到一样,抢先一步说:“我哥说,他必会遵守当初的诺言,也请宋大师不要这么见外。”
闫逸当初的宏愿是生生世世侍奉山神。
宋棠是正神,所以这个宏愿也真的会生生世世追随闫逸。
也就是说,闫逸相当于已经跟宋棠绑定了。
就从这个层面来说,她确实不用太跟闫逸见外。作为自己的忠实信众,只要闫家的路不歪,她也一定会一直照拂闫家,以及闫逸的后世子孙。
“这块石头我就收下了,多谢。”
然后就见那师徒俩又从车上搬下来一整套工具,一一摆放在院子里。又询问了宋棠的意见,才把这块苹果绿翡翠切割成宋棠需要的大小。
宋棠随手拿过一块小牌子,开始熟练雕刻起来。
她的雕刻手艺也是当初行走人间学来的。她没什么天分,不像她师父,无论什么材料一眼就能看出最适合雕刻成什么摆件。
而宋棠只会依葫芦画瓢,用他师父的话来说就是:“徒有其形,毫无灵魂。”
“你这刀法,可是传说中的禅雕?”正在旁边等待着抛光的齐师父,看着平安无事牌逐渐成型,终于问出了这个憋了许久的问题。
这一趟过来他本是有些许不满,闫家花大价钱请自己过来,没想到只做了些基础工作。自己最擅长的雕刻,对方却说不需要。
那么好一块料子,就交给眼前这个一看就没什么经验的小丫头。他徒弟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学习了解各种料子,如今都三十了才真正开始上手雕。
而宋棠那双手,手指白净纤细,一点茧子都没有,也不太可能会是什么隐藏的雕刻大师。
再加上闫飞那个殷勤劲儿,自然而然就以为这是闫飞泡妞用的常规手段。
继续雕刻手中的平安无事牌,宋棠头也不抬地回答道:“你见过?只学了点皮毛,且称不上禅雕。”
宋棠这手艺确实是在一个和尚那里学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本身就是个和尚,他雕刻出来的东西,都自带一股禅意,能让观看之人心平气和。
所以外界称他的雕刻为,禅雕。
“我有幸在白国博物馆见过无为大师的作品,就是这种感觉。这就是禅雕,绝对没错!”齐师傅一脸激动,“禅雕已经失传几百年了,如今仅存的作品寥寥无几,大多被国外博物馆收藏着。宋大师,冒昧问一句,尊师可是无为大师的传人?”
听说有这么神奇的雕刻工艺,他还追着师父问了许久。得知已经失传,还遗憾了许久。
没想到今天竟然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观主这里,见识到了传说中的禅雕。
若是告诉他,自己的师父就是无为大师,会不会直接将人吓死?
宋棠摇摇头,面不红耳不赤地撒谎,“不知道,是跟一个路过的老人学的。他当初在山神庙住过一段时间,看我有兴趣就教了我几个月。”
“不知你可有那位老人的联系方式?”
宋棠再次摇头,一个杜撰的人,哪里来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