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底快的闪过一抹诧异,这是他在街头行骗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看出他的招数的人。
毕竟,他以前骗得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户人家,他们字都不认识,又怎么会分辨这个花瓶究竟是不是真的古董。
那些被他骗过的人,有的会赔钱,有的会把自己的孩子抵给他。
他们那些人,舍不得打碎花瓶的男孩子,每一次都会把家里的女孩子抵押给他,任由他处置。
他也是看穿那些人骨子里重男轻女的本质,所以每一次,都会挑男孩子来打碎他手里的花瓶。
因为他知道,一个男孩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
面对周围人怀疑的目光,男人面上强装镇定,但心里已经害怕的不行。
张寒烟一眼看出他的伪装,轻蔑的嗤笑一声,把手上的花瓶碎片重重的扔在地上,冷眼看着男人。
“你这个骗子,究竟在这集市上坑骗了多少人,有多少人是被你骗的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就在周围人持怀疑的态度,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时候。
一个背着孩子的妇女认出乔装打扮的男人,指着他开始声泪俱下的哭诉起来。
“就是你,就是你这个杀千刀的骗子,你之前说我家大宝打碎了你的古董花瓶,要我们赔钱!
我们农户人家,哪里有那么多的钱赔你,你就说可以用孩子抵押,我家当家的就把我的大丫抵给你了!
呜呜呜。。。。。。我的大丫啊!也不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吃苦呢!我可怜的孩子啊!
你这个杀千刀的,你还我的孩子!我和你拼了!”
妇人激动的冲到男人的面前,伸手去抓男人的脸,只三两下的功夫,男人的脸上就被指甲抓出道道红痕。
周围的百姓被煽动,纷纷开始指责男人,扬言要把他送到牢房里去!
甚至有的百姓还帮着农夫牢牢的控制住男人,任凭她推搡打骂,让她出了心里的那一口恶气。
男人寡不敌众,只要是露出来的肌肤,都被妇人抓的没有一块好地方。
张寒烟拉着张起灵挤到男人和妇人的面前,一把拉住正准备拿棍子打男人的妇女。
“婶婶,你教训他几下就好,如果把他打死了,你是要坐牢的,你坐牢了,你的孩子怎么办?他们以后就没有妈妈了,会吃苦的。”
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妇人反手摸了摸背上乱动的孩子,逐渐冷静下来。
张寒烟冷着脸走到男人的面前,抬脚踩在他的脚腕上,加重力道,踩得男人痛苦的大喊大叫,冷汗直流。
“道歉!小哥没有打碎你的花瓶,是你冤枉他,甚至还因此辱骂他,给他道歉!否则。。。。。。”
她暗自往脚上倾注灵气,男人的神色更加痛苦,仿佛随时要背过气似的。
周围的百姓纷纷惊叹男人的演技,不愧是能出来行骗的骗子,演技就是好。
如今大庭广众之下,不过就是被一个孩子踩了一脚而已,看他痛苦的那个样子,感觉在拿着刀子割他的肉一般。
“你们还真的别说,这能做骗子的人就是不一样,你们看看他,演的可真好,怪真的咧!”
“是啊,这演技,估计都可以做一个电影明星了,干什么不好,非得出来骗人,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