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丫头从小就喜欢红梅,家里的红梅好不容易开了,我带几枝去给她看看,她一定会喜欢的。”
他说着低头注视着怀中的红梅,脑海中浮现出张寒烟昔日明媚的笑颜,唇角微微勾起,笑意温柔又明朗。
吴邪和胖子看着张也成脸上的笑意,还有护在怀里的红梅,心里皆泛起一股难言的酸楚。
“行,那我们走吧。”
吴邪招呼一声,主动拿下张也成背上的背包,侧过身体,等张也成走在前面。
他拎着背包亦步亦趋的跟着张也成,胖子走在最后,确定没有什么遗忘的东西之后,扣上大门上的铜锁,把钥匙放在旁边的门洞里。
白色的面包车不疾不徐的,行驶在平坦宽阔的公路上,车窗外凛冽的风雪呼啸而过,天地间,只能看见白茫茫的一片。
吴邪和胖子轮流换着开车,张也成在后座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车窗外的风景。
车厢里没有人说话,气氛出了奇的压抑,好似周遭的一切都变成了灰黑色,只有那几支红梅是唯一的亮色。
车辆停靠在广西巴乃瑶寨外的树荫下,吴邪刚打开车门,还没有下车,他的头顶就响起巨大的直升飞机的轰鸣声。
胖子挥挥手,散去漂浮在眼前的漫天尘土,抬头看向在他们头顶盘旋的直升飞机。
“溪柳和张默真是够了,每年开直升飞机来就算了,看见我们还一直围着我们脑袋绕圈圈,也不知道在显摆个什么劲。”
吴邪笑着听胖子抱怨,拿出背包背在背上,把胖子的背包扔到他的怀里。
“那飞机上可不止溪柳和张默,还有小花和黑爷呢,你怎么不说他们?”
“那肯定是谁开飞机说谁了,天真,秀秀和丧背儿今年不来吗?”
胖子看着空落落的面包车,眼眸一黯,往年,大家都是一起出的,这面包车都坐不下。
今年,这么大的面包车却空荡荡的,除了他们三个人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
“不知道,我提前打电话给他们都说过了,走吧,先进村子和他们汇合再说。”
“行,老张头,走啊,这梅花要不胖爷我给你拿着?”
胖子说着就伸手去拿张也成手里的梅花,张也成侧身一躲,胖子伸出去的手抓了空。
“不用了,你毛手毛脚的,万一给我弄坏了,我家丫头该不高兴了。”
“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胖爷我正宗北派摸金校尉,哪一次干的不是精细的活,几支梅花,还能给你弄坏了。”
胖子一听张也成这样说,顿时就不乐意了,双手叉腰,挡在张也成的面前,一定要和他争个高低对错。
“好了死胖子,别念叨了,快走吧。”
吴邪一看事情的苗头不对,马上拉住胖子,推搡着他往前走。
张也成站立在原地,指腹小心翼翼的抚过梅花的花瓣,珍之重之的模样,唯恐花瓣凋零掉落。
“丫头,你喜欢的梅花又开花了,你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喃喃自语的念叨几句,轻轻叹息一声,眸中泛起浓浓的悲伤。
张也成拿着梅花,独身一人行走在寂寥的风雪中,与他相伴的,只有一排深深的足迹。
足迹越深,落雪越急,旧的足迹总是会被新的落雪重新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