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炜眼中闪过明显的落寞,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费林林多问了句,“谁告诉你的?”曲炜说:“陆先生昨晚特意来跟我说的。”
费林林总算是明白陆延昨晚为什么做的那么狠了,十有八九是看见曲炜给她披衣服,心里不舒服。
…
晚上回家,费林林找到在健身的陆延。
她也没进去,靠在门边。
她的鬓高高挽起,耳边落下一些碎,白色灯光照着她白皙的肌肤。
远山眉一如平常,那双漂亮的眼镜睫毛长长的,清丽的目光落在陆延身上。
他在做力量型训练,汗水从他头上溶入那件有些紧身的黑色运动上衣里。
禁欲,严谨,一丝不苟。
费林林感觉喉咙有些干,声音比平时轻一些,“陆延。”
陆延停下动作,抬眼看过来,一双黑眸威肃摄人。
费林林觉得那双眼太黑,黑得像个诱人的漩涡,那张脸硬朗到极致,鼻梁高挺,帅出另一种高度。
健身房内外,隔了七八米的距离,两人相对而视。
费林林走到陆延身边,仰头看他,“你去找曲炜了?”
陆延没想到她会知道,顿了下,问:“你怎么知道的?”
费林林说:“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先告诉我,是不是去找曲炜了?”
就算费林林不说,陆延也能猜到,十有八九是曲炜跟费林林说的。
那晚生日宴,费思思没资格参加,沈京莉在好莱坞拍戏,沈鹤在泰国谈生意时受了伤,这会还躺在医院里。
除了曲炜自己,没人敢这么大胆跑去跟费林林告状。
陆延当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对费林林已经很仁慈很温柔了,他都不计较费林林和曲炜打情骂俏,也没有为了这种事和费林林当面对质。
不过是亲自下场去小小警告曲炜一番而已。
“你穿他的外套,还跑来质问我,林林,你给说说,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被陆延这么一说,费林林心里也没了底气。
她转身。
陆延下意识拉住她的手腕,紧紧的很用力。
费林林说:“放手。”
陆延锋利的双眉皱起来,眉间挤的更夹死一只苍蝇,没放手,反倒更加用力了,
“林林,说清楚。”
眸光森森盯着她,语气又重又沉。
陆延看费林林的目光有种上位者的专注,有时候就不说话,紧紧盯着她,深黑色的眸映出两个小小的身影。
费林林说:“你先放手,都是汗,我去给你拿个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