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彩沉默一瞬,皱起鼻子扭过头,含糊道:“谁知道你跑哪去了,身上一股味,大老远都能闻见。”
“咋可能?”高宇原地跳起来,歪着头嗅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再三确认没有怪味后才理直气壮地反驳:“我看是你鼻子有问题。”
“你毒排干净了?”童彩单手撑着下巴问,心里却在想别的事。
她鼻子好像真的出问题了,总能闻到高宇身上那股淡淡的薰衣草味,明知道是洗衣液留下的,但就是。。。。。挺烦的。
怎么有人一年四季用一个味道的洗衣液啊?
“应该是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我让人给我再仔细检查一下,人说我大早上的别找茬。”
童彩:“。。。。。。”
。。。。。。
手术很顺利,当天下午翟景禾就被推进了住院部的高级病房,人还昏迷着,预计今天晚上醒。
中途童彩和高宇都离开了几个小时,白筱贝回来后也来了医院一趟,只有秦镇良从始至终都在,还保持着早上从床上惊起的那副样子,中间吃了点医院的自助餐。
下午,白筱贝处理好事情来到医院,好不容易才劝走他,让他回去收拾一下再来。
秦镇良前脚刚走,早上还信誓旦旦要把事情带进坟的高宇就蠢蠢欲动起来
。
“唉,我可怜的好兄弟,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坎坷的身世。”高宇侧坐在翟景禾躺着的床上感叹。
“你别坐在那,压到他怎么办?”童彩放下水壶,皱眉道。
白筱贝坐在沙发上,在面前桌子上的一大堆珍贵补品中挑挑拣拣,都是凌霄队贡献出来的,不过人类大病初愈好像不能补得太过头了?
“你们说,小禾子知道自己不是。。。。。。的。。。。。吗?”高宇有些好奇。
“他知道啊。”
“你怎么知道?”高宇下意识寻找声音源头,看清是谁后差点惊掉下巴,“秦叔,你是超人吗,来回用飞的,这么快?”
秦镇良靠在门口,啃一口煎饼果子,没嚼两下便咽下去,回道:“没回去,就在附近收拾了一下。”
“想知道我怎么捡到他的吗?”他拿着煎饼果子的手朝病床上伸了一下。
童彩没说话,白筱贝点了点头,高宇反问:“啊?我们能知道吗?”
“能啊,有什么不能,我相信他不会介意自己的糗事被好朋友挖出来。”秦镇良想说的心比想听八卦的还强。
“我介意!”
一道沙哑又坚决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众人看过去,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翟景禾正努力抬头,怒视着秦镇良,唇色泛白,眼睛睁得也不太大,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
翟景禾视线缓缓移动,好像在寻找什么,看到沙发上的白筱贝后终于坚持不住又昏了过去,
病床恢复原状,好像刚才醒来的翟景禾只是一场幻象。
寂静的病房中突然响起咀嚼食物的“咔嚓”声,秦镇良环视一圈众人,平静地问:
“刚才有什么玩意说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