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商:“看什么呢?”
阿焉摇摇头,收回目光。
不远处,侍茶的几位婢女消失在月洞门内。
“没什么。”
就是觉得刚才有一道背影,似曾相识。
。
齐酥送了回茶,见到了主宴场布局之后,就寻了个时机遁了。
她是想来看看这趴体是怎么办的。
可不是真来做牛马的。
宴会快开场了,人已经齐全了,让她想想看,该去找谁呢。
…
于此同时,距离庭芳苑不远的清风桥外。
一个穿着大红衣袍,手拿折扇,腰坠兰花玉佩的年轻人被仆人拦了下来。
“公子,今日园中有宴会,您不能再往前去了。”
那年轻人挑挑眉。
他长着一双狐狸眼,茶色瞳仁。眼尾斜飞,即便不笑的时候,也妩媚婉转。
更何况,他脸上还带着笑。
“哦,是什么宴会,我不能参加?”
仆人诺诺。
却也不敢说不让他参加。
只苦苦劝道:“公子,您还是请回吧。六爷若是知道了,只怕要不高兴了。”
年轻人把玉骨折扇在掌心敲了敲。
笑道:“哦,六爷要不高兴了。对,我得仰仗他,才能在这园子里继续住下去。还是别做扫兴鬼了。”
说着,他果然转身走了。
守在清风桥上的仆人擦了擦额上的汗,总算松了口气。
幸而今天,这位祖宗听了劝。
他若闹起来,还真没人能降得住。这位说白了就是脑子有病。
就是六爷,也得哄着他。
长了一副好皮囊,果然占尽便宜。那么低贱的出身,还能住进这宋园里冒充主子。
…
庭芳苑内,一副宾主尽欢,和乐融融的画面。
庭芳苑外,就有不少人笑不出来了。
孙家老夫人便是其中之一。
孙家与宋家有仇,本不该来。是老爷子逼迫,说是金城兵祸将近,到了家族存亡的时刻,还执念这些小仇做什么。
小仇?
她的儿子,她好端端养了二十年的儿子,被人活活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