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白光滑,曲承开总算满意的点了点头,指责了曲玲珑几句,算是给她一个教训。
“以后缺什么,就去前院要,别再穿成这样,堂堂二小姐,成何体统。”说罢,甩袖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告诉她画像被内侍带走了。
不出意外,曲玲珑很快便会入宫面圣,曲承开走后,曲玲珑彻底傻眼了。
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要入宫,如今不仅被选,画像还被带走…
她咬着牙沉思,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前院,得知曲玲珑的画像竟被内侍选中后,曲江婷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站在前厅大雷霆,周围架子上摆放的瓷器被她砸的到处都是,钱氏知道曲江婷生气,但这种时候,最嫉气性冲昏头。
“好在,你如今已是三皇子的人。”拍拍曲江婷的手背,钱氏老脸上划过一抹深意,“只要你能为三皇子产下一子,母凭子贵,到时候,想做三皇子妃,也不是没有可能。”
话是这么说,可曲江婷不甘心,她咬着唇,眸底的目光满是仇恨。想到刚才过来的路上,下人竟然质疑比不过曲玲珑,曲江婷面上的恨意更甚。
凭什么,曲玲珑不过是个卑贱的妾室之女。钱氏轻叹,“入宫凭的就是一张脸,若是那贱人的脸毁了,就好办多了。”
钱氏看似无意,实则是在说给曲江婷听,听完钱氏的意思,曲江婷心底升起邪念,是啊,她怎么没想到,既然脏不了曲玲珑的身体。
那就把她的脸彻底毁了,之前送去的衣服看来被曲玲珑看出来了,并没传来什么让自己高兴的消息。
若是她亲自动手…想到这儿,曲江婷快起身,从钱氏那出来,径直返回香兰阁,身后,望着曲江婷转身离开的背影。
李嬷嬷走到钱氏将刚做好的白玉糕点端上来,不似一般糕点甜腻,闻着味道,钱氏心情还算不错,捻起来吃了两块。
李嬷嬷意有所指,一边给钱氏捏肩一边说话自己的疑虑。
“小姐自己去做,会不会…”太冒险了一点儿,后面三个字,李嬷嬷没有全部说出来,但她什么意思,钱氏都懂。
揉着略有些酸困的太阳穴,钱氏眯着眼靠在纯梨花木做的软榻上,神情漠然。“冒不冒险婷儿自有思量,她已经是大人了,我总会老的。”
“母亲不可能一辈子都跟着她,唉!”说到这儿,钱氏轻叹口气,神情颇有些哀怨,“若是她能有那个贱人那点儿心眼,我也不用愁了。”
在耍心眼斗心计上,婷儿不是对手,婷儿是她生的,自己女儿几斤几两,她还是清楚的。
脑袋有些疼,钱氏忍不住“嘶”了一声,似想到什么,眸光落在院落外的鹅卵石小道上,冷意一闪而过。
不在意间疑问,“别院季氏的肚子,不小了吧?”钱氏突然问起别院,李嬷嬷愣了一下。
仔细一想,便明白了钱氏的意思,轻笑,“夫人记性不错,那季氏是老爷从花间柳巷带回来的清官,算算时间,入府已然三月有余。”
“至于身孕”,李嬷嬷顿了顿,继续说,“入府时便已显怀,如今,怕是要生了。”
“要生了?”钱氏诧异,脸上便没表现出太多惊诧,站起身来,今日的天气不错,院里的并蒂海棠清新脱俗,可她偏爱大红。
所以在经过海棠园时,直接示意婢女将开了一大半的海棠连根拔起,神情漠然,“海棠就是海棠,即便长的再漂亮,也终究只有给人作陪的份儿。”
说着,转过身来,接过李嬷嬷手里的浇水壶,在旁边的玫瑰园浇了些许水,笑意划过唇角,“粉红,终究比不过正红,也只有玫瑰,才配的上这大红。”
跟在钱氏身边多年,钱氏这话什么意思,李嬷嬷自然清楚,垂下头来,轻笑。
“夫人说的是,一会儿老奴就带点儿糕点去别院看季夫人,听闻季夫人极爱海棠,若是吃了这么好吃的糕点,必然会更高兴。”
钱氏没接话,眼神落在已然被摧残的海棠上,看不出面上的表情。
晚上,曲玲珑被迫在嬷嬷的传唤下到前院吃饭,众人正吃的尽兴,曲江婷话里话外贬低曲玲珑,曲玲珑本来懒得搭理她。
见她没完没了,直接将吃了一半的鸡腿丢过去,飞过来的鸡腿砸在身上,衣衫立马染上大片污秽。
曲江婷气的尖叫,“曲玲珑你是不是疯了?”从凳子上跳起来,边擦被鸡腿砸到的地方,边拽着婢女回去换衣服。
钱氏恨得牙痒痒,曲承开还在这里坐着她就敢这么放肆,可想而知私下多疯,“你有没有把主母放在家里,把老爷放在放在眼里。”
饭桌被钱氏拍的啪啪作响,要不是旁边有嬷嬷掺扶着,早晕倒了,一手扶着额头,气的脸上的皮直抽抽。
曲玲珑冷眼看着母女二人跳大戏一样控诉自己,莫名觉得喜感,笑着站起身,笑意不达眼底。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母女二人大事没几件做成,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害人上。
“之前还想着,主母虽年老色衰,但耳朵还算正常”,起码能听到,如今竟连眼睛也不好使了?
众人都有眼睛,刚才她为何向曲江婷丢鸡腿,难道在场的人不清楚么?还是说,她们母女二人惯会歪曲事实,所以对于自己做错的事一概不提。
曲玲珑神情漠然,“我敬你是当家主母,是因为你虽老眼昏花,但在大事上,还不至于太过恶毒,但若你要是连这种小事,都能跌倒黑白,是非不分,那这主母二字,不给也罢!”
“你!你!”钱氏倒吸一口气,差点儿晕过去,眼睛上翻,李嬷嬷忙着拿了药盒子来,几颗救命丹药下肚,才没撅过去。
但也气的够呛,食指颤抖着指像曲玲珑,面色灰白,似下一秒就要气死过去,“好一张巧嘴,是非不分,黑白跌倒,好好好!到是个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