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望向躲在自己身边瑟瑟抖的女人,天宁帝摸着她的肩膀,柔声问道:“吓坏了?没事的,一会儿就结束了。”那女人也就是梁妃眼中含泪,看着天宁帝的目光满是信任:“嗯,陛下,妾身不怕。”天宁帝温柔的拍了拍梁妃的后背,说道:“可惜越儿不在,不然可以好好看看朕今日如何捉贼。”梁妃摇了摇头:“越儿一向胆小,最是见不得血腥,要是他在早就哇哇叫起来惹陛下心烦了。”是啊,老五一向胆小,没有可靠的外家,手底下也没有人,想到这里,天宁帝把梁妃又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天宁帝把目光重新挪回到卫沐恩他们身上,这一看,让他不禁有几分心惊,自己这些精心挑选的侍卫是那么不堪用的吗?齐济他们拦在门口,窗户那边倒是没有人拦着,于是悄悄的带着人往窗边移动。他一动就被齐济现了,齐济立马对正在厮杀的卫沐恩喊到:“这狗皇帝要逃,快拦着他。”
他这一喊,卫沐恩立马看向天宁帝,见他已经挪到窗户边了,正准备翻窗而逃,想要过去却被两个侍卫立马拦住,心生一计将剑脱手飞掷过去。天宁帝看见立马随手一拉要将梁妃挡在自己身前,可不知道不知是否因为他太过虚弱,不仅没将梁妃拉到自己身前,反而自己被踉跄的梁妃牵扯到地上,那剑虽没立即要了他的命,却还是正中到他的腹部。
天宁帝呼哧着让压在自己身上的梁妃赶紧起来,心中连连叹气,自己还是棋差一着要死在今日此时了,费力的靠着梁妃和内侍的力量倚坐在墙边,自己那些侍卫被杀的七零八落的,如今还能好好打的就剩两三个了,那些被调走的人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
算了,天宁帝让他们不用再打了,让侍卫、内侍、梁妃都出去,齐济显示疑惑,然后又了然的让自己的人也出去,只留自己和卫沐恩在里边,然后慢慢走到天宁帝面前,讥笑道:“怎么,认命了?还想与我们说什么?”
天宁帝如今也不再在乎齐济的态度,只是问道:“我如今还是想不通,你明明已经知道朕时日不多,为何还是要冒险回来杀我?”齐济席地而坐,轻飘飘的回答道:“自然是得让你不得好死啊。”天宁帝还是不理解:“不得好死?”
“是啊,”齐济回答道:“一想到你以一代开国帝王,葬风水宝地,入宗庙受万人祭祀我就很不开心。还有不是亲手手刃你,我和炽儿会心难平,明白了吗?”齐济问道。天宁帝看看齐济又望望卫沐恩,然后哈哈大笑:“狂妄,实在狂妄。”天宁帝突然又面容严肃沉声道:“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说完,天宁帝阴气沉沉的盯着卫沐恩他们,卫沐恩摇摇头,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扔到天宁帝面前。天宁帝看了卫沐恩一眼,然后费力的拿起面前的小盒子,打开之后脸色突然一变,盒子里放着的东西他无比熟悉,中午的时候他还正见呢。
齐济看着天宁帝那惨兮兮又无比郁闷的样子,调侃他道:“哎呀,这香实在是好闻,多闻闻确实会让人心情愉悦,不过这药丸太苦了,吃了真的会折寿,所以啊,以后还是别吃了,不对,我忘了,你以后想吃也吃不成了,不过这里还有一粒,你要想吃可以再吃一次,这次不要你钱。你还要吃吗?”
“你什么时候掉的包?”天宁帝问道。“不,是你掉的包。”齐济回答道。天宁帝皱眉,自己防备来防备去没想到却正中这个人诡计。齐济望向窗外,估摸着现在的时辰,然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有事做,就不和你磨蹭了。”
不等天宁帝说话,上前就利落拔出天宁帝腹部的利剑,然后反手捅入天宁帝的心口:“你那些剩下的腌臜手段就别使了,我真的倦了。”天宁帝抬在半空的手缓缓落下,手里的粉末也纷纷扬扬洒落一地。
齐济将利剑递给卫沐恩:“来,到你了。”卫沐恩嗯一声,接过剑后转身面向天宁帝,深吸一口气,然后双手握剑狠狠挥下。。。。。。
从和卫沐恩分开已经足足过了三个月了,从寒冬冷冽已到惊蛰微雨,期间更是一封信也没有,让孟青君一度以为他出了什么事。要不是伯父他们再三保证,以及没有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她真的要冲动的要回丰城了,而且,她也想双双和小十五他们了。
这边,墨城主和他儿子看着面前笑嘻嘻的人,既是愕然又是头疼,问他道:“你们真是胆大,不回自己的地方好好待着,怎么又回来我们这里了。”来人也就是贾直拱拱手回答道:“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日前来也是有正经事想和城主和公子你们谈一谈。”
“什么事?”莫少城主问道。“明人不说暗话,少城主,不知道你们对孟姑娘的终身大事是如何安排的?”贾直挑明问道。莫城主皱眉:“王爷知道青君是女儿身了?”贾直摇头回答道:“我家王爷暂时还蒙在鼓里。”“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莫无谓警戒道:“莫非。。。。。。”
“少城主莫要乱猜,”贾直看莫城主父子二人对自己警惕起来,连忙解释道:“在投奔王爷以前,我曾称呼孟姑娘为少主子。”奥,墨城主了解了,原来贾直是齐济的手下啊。然后又见贾直从胸前取出一封书信,双手递到自己面前并说道:“莫城主,这是你的书信,请您一观。”
莫城主取过书信,信封上空无一物,取出书信,见信开头写着:莫兄别来无恙,小弟守正遥问君安。啊,果然是齐济的书信啊。快浏览一番,明白了齐济特意写信给自己的意思了,简单来说:就是他一直想做主想让青君和卫沐恩结缔良缘,但青君一直反对,但他觉得两人之间也并非没有一丝情义,所以还是想再尽尽力,撮合撮合两个孩子。无意间知道了青君与莫城主有旧,就想请莫城主也帮帮忙,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莫城主看完,将信放到桌子上,笑骂道:“老狐狸。”莫无谓看到自己父亲的异常模样,问父亲道:“怎么了?”莫城主回答他道:“有件事他和你想到一块去了,不过怕我拦着,所以写信来试探试探我。”说罢,将信递给莫无谓让他自己看。
莫无谓接过书信,一目十行快的浏览完毕,然后问自己父亲道:“那父亲,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莫城主回答道:“我还是之前的意思。”然后对贾直说道:“这话我对无谓说过,现在我也对你这么说,青君我是当亲女儿看的,所以一切以青君的意思为重,你们谁想撮合我也不拦着,但只要青君不愿意,你们谁也不能硬逼着她低头。谁反对都没用,这话,你们给我记死了!”
莫无谓脸色难看,不一言,贾直连连应和道:“当然,当然,一切以孟姑娘的意愿为主。”莫城主嗯了一声又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然后起身离去。
贾直看莫城主离开后,擦了擦自己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小声嘟囔道:“这莫城主生起气来看着也好吓人啊!哎,可怕,可怕。”看着还不动如山坐在那里的莫无谓,贾直试探的开口道:“少城主,那莫城主的意思是?”
莫无谓微微一笑:“我父亲自然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