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王太后问自己的话,他从座椅上起身,走到一边朗声回答道:“永恩王和二皇子同时来袭,且气势汹汹,他们的敌意已经十分清楚。”
王太后心想这讲的不全是废话吗?她又不傻不知道那两个是敌人吗?她耐住性子对洪少师说道:“那依洪少师之意,我们该如何应对?”
洪少师沉思,这个时候他不由的开始想念刑太傅了,之前遇见这种为难和不好解决的问题,刑太傅已经早早的出来答话提出自己的看法和解决办法了。现在刑太傅没了,剩了他自己,没有人给他顶在前面,难啊。
洪少师叹了一口气道:“若论远近,我们先应当先抵御二皇子卫迟的来袭,毕竟永恩王那里还离我们隔了一个庆城。”
立马有朝臣附和道说是呀、是呀、洪少师所言有理。
但也有人提出异议说魏炽的兵力强悍,他更不好对付,如果他们光想着对付二皇子卫迟,让魏炽顺利拿下庆城,那以后他们怕是再无力阻挡了。
说着说着他们又吵了起来。洪少师看着朝臣们争吵的样子,心里边有些不合时宜的可惜一件事情,那就是为什么魏炽没有按照他的设想死在白城里呢。如果魏炽死了,那么现在他就不用陷在这个为难的境地了。
洪少师出神间瞟到王太后又要开始讲话了,心头一转然后捂住胸口开始咳嗽,连阵的咳嗽听着就难受,好像就要把脏腑里的器官都要咳出来。身边立马有机灵的上前扶住洪少师的胳膊,关切的问道:“洪少师,你怎么样?还好吗。。。。。。”
洪少师一边咳,一边答话:“我,咳咳,我没,咳,我没事。咳咳咳。。。。。。”他脸色红,好像突然要喘不上气似的,突然晕倒了。
在一片惊呼和慌乱中,朝会结束了。
朝会没有商量出什么结果就散了,洪少师又突疾病晕了,一时半会没办法找他商量事情,自己兄弟又是不扛事情的。没有办法,一下朝会,王太后安排好儿子,衣服也不换就往太皇太后那里跑。
虽然在深宫,太皇太后深居简出,一般情况下好像不管事情,但每次她出现都要伴随着血雨腥风。这一次魏炽和卫迟都出兵攻打皇城的事情她也很快知道了,在朝堂上的闹剧也有人很快报给了她。
所以她也猜到了王太后在下朝后一定会过来找她。所以王太后进到殿里,还没有开口就被太皇太后打断,说道:“别着急,等小孩子吃完奶再说。”
王太后着急的看太皇太后给那个自家弟弟找回来的野种喂奶,喂完奶后又收拾收拾才淡淡的对自己说道:“你这么着急过来是有什么事?”
王太后快的将朝堂上的事情说了一遍。太皇太后听完神情没有变化:“这些政事你应该和朝堂上的大臣商议。哀家可不敢管。”
王太后不好意思的笑,她知道太皇太后在点自己。因为在刑太傅在宫中被杀后,她为了趁机加大自己的势力,在背后做了不少小动作。
于是讨好太皇太后道:“母后,您是太皇太后,天下间没有事情你不能管。”
太皇太后道:“可哀家现在也不想管。”
“别呀,”王太后跪在太皇太后面前:“母后,这可是你亲生孙儿的江山,您真的忍心不管吗?”
太皇太后瞥了王太后一眼,心想王太后讲的对,这是她儿子的江山,她得为她儿子保住。虽然她想换掉王太后和她儿子,但前提也必须是这皇位还在。
太皇太后嗯了一声,对王太后道:“起来吧。”
王太后惊喜的问太皇太后道:“母后,您有办法了?”
太皇太后打算的很好,原城被魏炽和鹿鸣瓜分的事情给了她启示,她要向云城和卞城借兵、调兵。庆城和宁城的兵用来对付魏炽,云城和卞城的兵用来对付卫迟,为了让云城和卞城能全力,她要允诺胜利之后允许二城扩大领地。
另外她要再试一试把柳城和墨城争取过来,这样她的胜算就更大。到时候就算不能一下子就把那两个狼崽子打死,也不会让自己输的一败涂地。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想的再好,朝中的大臣本就不一心,这战乱难以避免,皇朝败势已显,就更加让人人心浮动,想要各找出路了。
暗暗打算逃走的人不在少数。但洪少师他没有打算逃走,但他也不再打算拥护幼帝,他要另外谋一条出路。他静心思量了很久,决定先投石问路,各自给魏炽和卫迟去了一封信。但给两个人信上的内容还是不一样的。
魏炽接到信之后,看完轻蔑的一笑然后就把信烧了。他本来就对洪少师的印象不好,再加上刑太傅那件事情,魏炽对洪少师的印象就更差了。所以信上说的愿意暗中认他为主,帮他杀了太皇太后什么的,他可是一个字都不愿意相信。
至于卫迟那边,他看到洪少师的来信,当即大笑道:“好,有洪少师在皇城为我开路,朕一定能更快的入主皇城,名正言顺的登上龙位。”
没有收到卫迟的回复,洪少师一点也不意外。有二皇子卫迟站在这里,他也可以更简单些。
于是在洪少师的配合下,卫迟的军队势如破竹,皇城这边的军队节节败退。很快,卫迟的大军打进了宁城,打到了皇城城门口。
皇城里边人心惶惶,宫城里边的人更加是如惊弓之鸟。在太皇太后的强制之下,大臣们被带到了朝堂之上。王太后这个时候没什么主意,抱住自己的幼帝看太皇太后焦躁的在那里走来走去。
等朝臣们到齐之后,太皇太后立马开口说道:“卫迟那贼子已经打到了皇城门口,哀家知道你们很多人都想着打开城门迎接他。呵呵,你们觉得哀家会如你们的意吗?”
大臣们很多跪倒在地,哀泣道:“太皇太后明鉴,臣等绝无此心。”
太皇太后讥笑道:“也是哀家大意了,才想明白为什么这一次卫迟这贼子打的如此顺利,你们当中一定有内贼。时间已经来不及让哀家细查了,所以哀家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太皇太后似笑非笑道:“各位大人,莫怪哀家心狠,要怪就怪那个泄密叛国的贼吧,是他连累了你们。”
太皇太后话语中的杀意并非作假,那些大臣听完不由的哭号声一片。哭着哭着突然狠骂太皇太后道:“你这毒妇,竟敢冤杀臣子。”
“贱人,你如此狠毒,难怪你不得天佑。。。。。。”
“毒妇,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