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修正回答的声音清脆利落:“钓上来的。”
两岁多不到三岁的娃,还能钓鱼,柳巧儿都觉得不可思议。
而且来的时候,柳巧儿也朝村子里人打听过了,这条河里的鱼不多,因为河里的鱼已经被村子里的人钓光了。
要是有的话,也是这几天从上游游下来的。
柳巧儿做鱼竿的时候,也只是不想让孩子乱跑,看了一眼河里,清澈的河水,并不深,这种天气掉水里也没事。
至于钓鱼,她就从来没想过,两岁的娃能钓什么鱼。
好吧,既然有鱼,还这么大,不吃对不起它们。
不多时,烤鱼的香气就漫出来了。
柳巧儿把从家里拎过来的鸡也给杀了,拔了毛,埋在火下面,做了一只叫花鸡。
调味料也撒上,盐,还有蜂蜜,等娄伟从城里回来,找来的时候,口水都流出来了。
“姑娘,信已经让人送回京城了,口信也带到了,我们真的要住在这里,不走了么?”
柳巧儿看了一眼村子里的青山绿水,麦田悠悠。
“既然有人想让我们住下,我们就不走了……”
有人想让我们住下?娄伟不解的想,难道不是你自己想住下来的吗?
就这样,柳巧儿带着孩子,带着几个侍卫,带着奶娘,还真的在这个小村子里住了下来。
住了有小半个月,就接到崔薄晓从蓝城给她的信。
原来这是崔薄晓和镇北侯定下的计策,当年打匈奴的时候,镇北侯就说匈奴可汗有
个儿子在京城当奸细。
就算是把匈奴给打到了西北边,沙漠外,只要有个儿子在,大渊朝就不会安宁。
也是,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只是这个计谋,因为柳巧儿在京城,而且忙的不亦乐乎,镇北侯就没告诉她。
而且正因为没有告诉她,一旦孩子丢了,她才会更着急,匈奴的细作就会当真。
俩孩子,一个养在别院,一个养在府里,真的朱修正被奶娘带着,假的朱修正被镇北侯带着。
得知了真相,柳巧儿也没怪任何人,别说,住在村子里,还真的很舒服。
日落而息,日出而更,虽然柳巧儿用不着下地干活,每天要吃什么好吃的,也是绞尽脑汁。
其他的侍卫轮番去城里转,探查消息,娄伟甚至为了打探消息,还去了城里的一个酒楼里当了店小二。
转眼到了腊月,腊月里,镇北侯终于给柳巧儿他们捎信,让他们回京。
崔薄晓终于把匈奴最小的儿子给抓住了,匈奴在京城的细作也被他们拔了干净,柳巧儿带着朱修正回到了京城。
这一年,朱修正三岁,过完年,朱修正就该被启蒙了。
忙起来的时候,时间像是流水一样,飞逝。
转眼间,四年过去了,朱修正七岁了。
按照正常历史,大渊朝的这几年应该很混乱,老百姓被大烟弄得民不聊生,有钱的都在贩卖大烟,中产阶级则吸食大烟,被搞的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大渊朝的朝臣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