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王瞠目结舌,“就这么……简单?贤王可别说笑,夺得皇权岂是这么容易的事?”
东方洌哈哈笑着,“说笑的是太平王吧?这世上之事,本来就很简单,只是被人想复杂了而已。下到民间百姓生活,不外乎劳作—赚银子—吃喝—再劳作—赚银子—吃喝;上到皇权,皇帝生子—争宠—立太子—登基—再生子—争宠—立太子—登基,周而复始不是吗?难道太平王还能说出其他活法?”
“……”被贤王这么一说,太平王却也觉得没什么难事。
凉亭瞬间陷入一片沉思,太平王在想、东方洌在等。
过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太平王缓缓抬起头,眼中没了之前的忐忑,满是野兽的凶猛,“你为什么要帮我?”
“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刚刚说过,因为贵国国君竟想出手害我夫人,”东方洌收敛面颊上的温柔,“无论他是否成功,都得死!包括你,想要我们胡国领土,派兵来打,成王败寇没什么可争辩,想杀人也对着我来,但想碰硕珍,我定不饶你。”
太平王突然如同想到什么,“从前便听说贤王与王妃伉俪情深,难道胡国皇帝……”
“这个,就不劳王爷操心了。”东方洌打断,站起了身,“我给你王爷两天的时间考虑,这两日之内若觉定下来,便于这个山顶放个信号。若超过两日,便随缘吧。”
“两日后,贤王要去哪?”太平王
追问。
东方洌停住脚,转过头,“寻人。还有,如今我的名字是长歌。”
……
是夜。
风吹虫鸣。
路过主院的貂蝉见房内灯火通明,便敲门让宫人开了院门进来。
“主子,您还没休息?”貂蝉在门外恭敬道。
“进来。”东方洌声音平静,顺便放下手中一张地图,“五黄镇有多少屯兵?”
“两万。”貂蝉答道。
东方洌淡淡一笑,轻声道,“再去调十万出来。”
“十万?”貂蝉一愣,“不就是装装样子吗?要调动这么多兵士?”
东方洌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们是装样子,”说着,眼神闪过古怪的光,“虽说是装样子,但也要装得像不是?”
貂蝉见主子坚持,也不好再异议,“主子,何时调?”
“现在就下令。”
“现在?但如果太平王不同意合作呢?”
东方洌冷笑,“可能吗?”
事实验证了东方洌的神机妙算。
第二日,山顶便迫不及待出现了信号,东方洌再次登山与太平王相见,这一次两人便少了之前的遮遮掩掩,密谋起来。
是夜。
所有宫人都睡下,主院内一片安静。
一抹身影立于窗前,定定向屋外看着。
突然身后微凉,有人拍在他肩上,“逍遥兄,我们好久不见。”声音清朗、沉稳中不失恣意。
一直站在窗前观望的东方洌吓了一跳,惊讶地扭过头,“落花兄,你是从哪进来的?”他明明一直站在窗前。
“自是从门口。”
君落花笑着,指着微敞的门口方向。
“门口距离我这不到三尺,我一直看着,未见你身影。”
“你还记得刚有一阵风吹,随后一片树叶飘过吗?”
东方洌恍然大悟,“树叶是你扔的?”
“正是。”君落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