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奶奶和大伯、大伯娘都是贪财的哪里肯这么轻易就还银子。”
“奶奶不肯还银子,说是她都给小顾置办了嫁妆,没银子,让啊爹出银子,爹爹说他没银子,她就她就要你给我的聘礼钱……”
“爹娘气的够呛说拿钱是要当嫁妆还回去的……”
“奶奶撒泼打滚的爹爹就跪在地上任她骂,就是不松口……”
“唉,我……我原是不想同你说这些家丑的,可是……可是又怕不说你也被连累了……”
“嗯,,溪儿你能同我说这些,是把我当成了自家人了,我高兴的很,只是这事儿怕是没有这么容易善了,这个钱老爷我在镇上听过一二,为人狠辣,怕是不单单是还银子的事了。”
“啊?那……那怎么办?”
花小溪紧张的抓住他的衣袖问道。
楚凌风感受到了她的害怕,顺手将她揽住安慰道“无妨,这些日子你们谨慎些,千万莫要独自出门,有事差人告诉我一声,我必赶来。”
“嗯……你……你不会被牵连吧?”说着担心的看了他一眼。
“没事,放心吧,他多少还是要忌惮振威镖局一些的。”
“你这几日自己照顾好自己,明日我回镖局同杨镖头说一声,请他当个中人把这事给解决好,不然以后整日的提心吊胆也不是个事儿。”
“哦,那你……你也千万当心些,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花小溪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若不是因为和自己定亲他也不会无端卷进这些麻烦中。
看见她担心的样子,楚凌风心中很是感动尽管她自己都害怕,还是这般为自己着想。
“你放心啊,我不会有事的,你忘了,我是镖师,专门给人解决麻烦的。”
“哦……”看他一脸自信的样子,她心里安心不少。
楚凌风心中爱怜的不行她看着这般柔软,经历了许多流言蜚语还是这般纯真。
“好了,你赶紧的洗衣服,我帮你,一会儿人都出来干活了。”
“哦哦好……”
“没事,我……我自己来就行,哪有,哪有让男人洗衣服的道理。”
“呵呵,谁说的?我们常年在外头走镖,一应事项都是自己做,在我这里没有这许多规矩,以后成亲了,我和你一起做啊……”
听他说二人以后成亲的事儿,花小溪羞的脸上通红,但是一想到他竟然说以后要同自己一起洗衣便是欣慰的不行。
这世道对女子多有苛折,尤其自己打小就被爷爷奶奶各种嫌弃,说自己是个赔钱货。
看着娘亲终日里为这个家操劳,从来得不到半点尊重,奶奶每日里不是打就是骂。
直到去年娘亲怀着身孕愣是被奶奶磋磨的跪在雪地里一个下午。
等到爹爹和自己回来的时候看着娘亲满身是血的躺在雪地里,几乎没了气息。
“你们真是,这有了身孕之人怎么能让她在雪地里跪着呢还这般就,孩子都冻没了,以后怕是难以有孕……”
想着那时几乎丢了性命的母亲,花小溪难过的眼泪直打着转儿。
后来爹爹总算是硬气了一回,坚决的分家,爷爷气的那藤条直接抽在爹爹身上,直打的鲜血淋漓也不肯松口。
后来是里正爷爷出面才把这家分了,只是除了给了几亩长不出什么东西的薄田几乎什么都没分给自己家里。
是三叔、四叔实在是看不过眼给自己拿了些碗盘才勉强把日子过下去的。
后来娘亲没日没夜的刺绣,自己也跟着接些绣活儿,爹爹每日上山开荒,偶尔道镇子上做苦力,渐渐的才有了起色。
只是娘亲上次伤了身子,很难再有孕,爹爹不舍的自己娘亲受苦,说“咱们有溪儿一个就够了,以后日子总会好起来的,你莫要多想,生不生都无所谓,咱们两个把日子过好了就成。”
她娘这才好些了,只是还时不时的抹着泪,花小溪看着心里十分的难受。
她以为以后自己也就是这样了。没曾想他竟然告诉自己还有另外一种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