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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红颜旧（第4页）
“好。”过了许久，他安静的点了点。
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日，不是一直都在准备着吗？
“陪我喝杯酒吧！”她声音温和。
无论外貌再像，心境，终究是回不去了！
见苏大老爷点头，下人一起去准备了酒水。
“以前你最喜欢喝我温的酒，这次，还是我来吧！”
肖笑笑笑着接过了酒壶和器具，动作娴熟地做了起来。
颜瑟心里不安急了。她想上前制止这一切，景行拉住了她，朝她微微摇头。
一个人存了死志，是救不活的。
碧柔像上前打破这种莫名和谐的气氛，被玉书演及手快的制止住了。还拿了一方抹布堵住了嘴。
“融哥哥，我们纠缠了一辈子，今天总算结束了。”
一杯酒下肚，小肖肖还说起了闲话。
“年纪越大，我脑子也越糊涂。时常做一些蠢事，仗势欺人是我，蛮
不讲理也是我，我差点忘记了自己以前的模样。好在瞧见了这位姑娘，真好……”
她温和的看着颜瑟。
她心满意足的表情让颜瑟十分难受。
“笑笑眼神不好，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没认出我。如今又把一位夫人认作了姑娘，看来真是老了。”
苏大老爷眼神前所未有的清明。这样的他，不难看出年轻时定是位儒雅的公子。
哪怕是现在的他，皮囊也是不错的。京城人常戏言苏家出美男，这可不是胡诌的。
“女子只有做姑娘时是最快活的。女子的这一辈子，只有女儿是最好做的。为人，妻，为人母，皆是艰辛。我这辈子做了妻子，却不曾有机会做母亲。”
她眼里有惋惜，但终究还是释怀了。
“融哥哥，其实眼神不好的是你。我……我要走了！以肖笑笑的身份离开了！再也没有束缚。”
她想体面的告别，但是大口大口的鲜血吐了出来。
落在衣襟口上，像一片绯红的荼蘼花，开得热烈灿烂……
“笑笑！”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他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
肖笑笑救不回来了！也没必要找大夫过来走这一趟。
苏大老爷抱着笑笑，一动不动的坐了好久。
“大伯父，天是黑了。”
其余的人都走了，只有苏子航一直在这里守着，像是个木头人似的一言不发。
“子航，其实我知道的。我知道她心里没我，我就想让她在乎我，我就故意宠着碧柔，就
想让她吃个醋，让她眼里有我……”
苏大老爷一开口，声音如老风箱一般，嘶哑难听。
“你错了。”苏子航语气里没有任何情感起伏。
“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哈哈哈！我自以为看破一切，原来才是最执拗的那一个！”
他笑着笑着，就大哭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