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晚棠毫不排斥沈泽谦,反而眯起眼睛乖巧的不得了,赫连奕握紧拳头。
“男女授受不亲,世子若是为了江小姐好,便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
沈泽谦笑了:“赫连将军应是常年在外,有些与世隔绝。”
“如今我国在男女大防方面早已没有那么严苛,表哥和表妹亲昵一些很正常。”
“若是亲人之间的正常相处都能被人曲解误会,恐怕古人来了,都得说一声荒谬。”
话说到这个份上,赫连奕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是我着相了,我并无恶意,只是怕有人误会,污了江小姐清誉。”
“说来,我也很久没有上府拜望长公主了,幼时长公主对我多有照顾,此番回来,该去看看长公主的。”
“赫连将军有此心意自然是再好不过,那我就恭候赫连将军上门了。”
看赫连奕还想说些什么,沈泽谦先一步开口:“天色已晚,我表妹身体向来不好,就先行一步了。”
说完不等他回应,沈泽谦就拉着江晚棠离开。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赫连奕勾唇:无事,来日方长,江小姐,你,我要定了!!
“表哥,那个赫连将军是什么来头呀?怎么感觉你不喜欢他?”
远离赫连奕后,沈泽谦放慢步伐:“说不喜欢谈不上,他与我同岁,我被钦点为状元那年,他父亲威武大将军在抵御外敌中战死。”
“为了为父报仇,也为了维系家族,17岁的他便毅然投军,如今六年过去,他立下赫赫战功,成功击退外敌,为父报仇。”
“前不久他刚回朝,被陛下封为神勇将军,称得上少年英雄,我很佩服他。”
“只是我曾与他确实交好过,但他性子偏激,他父亲去世后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如今六年过去了,我也不知他到底长成了什么样?表妹要离他远些。”
江晚棠乖乖点头,她不觉得她会有和赫连奕过多接触的场合。
江晚棠把花灯抱回了屋,仔细珍藏起来。
自看过花灯之后,沈泽谦就忙了起来,整天脚不沾地。
天还未亮就出去,夜深了才回,江晚棠每每等到深夜想和他说些话,看他满脸疲惫,又闭了口。
他如此忙,江晚棠也不好日日去打扰,慢慢的就不去了。
倒是那个赫连奕,自上次他说要来拜望姨母后,竟真的提着一大堆东西上府,嘴巴也极会说,很是讨姨母欢心。
长公主府明明是表哥的家,可江晚堂这些日子见他的次数竟比表哥还要多。
慢慢的,江晚棠与赫连奕也熟悉起来。
她来长公主府时还是夏季,转眼就入了秋。
趁着今日天气还算不错,她打算在花园那边去放风筝。
许是好久没动,这才放了一会儿,江晚棠就觉得累极了。
无奈,她只能停下歇口气:哎,这该死的身体,怎么这般弱?
她一停下,原本在空中自由翱翔的风筝也泄了气,晃晃悠悠的就要落下来。
一双大手忽然伸过来接过风筝线:“这才多久?江小姐这就不行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江晚棠就知道赫连奕又来了。
她虽然身体弱,但她不喜欢别人说:“哼,你怎么又来了?”
赫连奕边操控着风筝,别故作失落:“哎,我本以为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未曾想江小姐竟这般不待见我。”
他真的高大威猛,如今做出这番可怜兮兮的表情,倒是让江晚棠有些不好意思。
这些天表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都没有时间陪她。
倒是赫连奕常常来看长公主,顺便偷偷带她出去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