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简单,我觉着她这回是把你们夫妻二人都算计了。你气也气过了,其实又何必,让亲者痛,仇者快呢?”
白洛脸色平静地听完他前半截,当听到后半截时,眉梢一挑,“原来在你眼里,倒是我小气了?既然你也觉得此事,是他被人算计,那纳妾进门之后他每一日过得可是一切如常,并没有任何被为难的样子啊。照你这么说,我应该大大方方地承认他的那个小妾,还与别的女人姐妹相称,一起服侍他,才算是大度吗?”
苏臻被她连珠炮似的轰了一阵,干笑了笑,“我也就随口一说,你别冲我撒气啊。”
“苏大夫!那我来问问你,若是有一天你妻子不跟你打一声招呼,就跟别的男人躺在一处,还将其他男子带回家中,让你接受二夫共侍一妻,你可能接受?”白洛越说越来气。
“这……我还未曾娶亲,这个问题,做不得数。”苏臻自知理亏,不愿跟她再辩论下去,转身就往外面走。
白洛被他的话激起了无名火,见他要溜,便伸手一把拽住他的袖袍,“不说个清楚,你别想走!”
苏臻已经跨出一只脚到门外了,却被白洛突然扯住,外袍衣襟都歪斜到一边,露出中衣领口,“你这丫头,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吗?在外纳妾的人,又不是我!你抓着我做什么?”
此时苏臻心里已经十分后悔来做这个说客,他干嘛要说这么多,怪道老
人们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家夫妻俩的事情,以后自己还是少掺和的好。
“那你说啊!易地而处,你能不能接受?”白洛确实是有些不爽。
她认为最严重的问题,在这个时代大背景之下,普遍的教育中男子都不觉得是什么问题。所以她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本以为离开那个家,可以不用去想。
偏偏苏臻哪壶不开提哪壶,正撞在了枪口上。
她不依不饶地扯住他的袖子不松手。
而这时,杨天财只好跟杨文昭一起过来,想借着孩子之名,跟白洛说说话。
但没想到,一进这院子里,就看见白洛跟苏臻在书房门口拉拉扯扯的。白洛一脸怒容,而苏臻一脸无奈,衣服都被扯歪了。
“罪魁祸首!你来得正好!”苏臻一甩手,把袖子从白洛的手里给扯了回来,整了整衣襟,对着杨天财招了招手。
杨文昭抬起头看了杨天财一眼,杨天财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先去吧,三叔有话要跟你三婶说。”
白洛这边也松开了手,苏臻趁机几步上前,低声对杨天财说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好好表个态!”说完他就跟杨文昭一起离开。
杨天财迟疑了片刻,像是经过一番内心挣扎,才走上前来,“我打算再投军,如今北境边关告急,北齐又有异动,朝廷征兵在即,所以……”
白洛缓缓抬起眼来,望向他,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我会离开一些
时日,你……跟孩子们都保重。”虽然似有千言万语,可对着她的时候,又说不出任何话来。除了在心中叹息,杨天财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白洛只是望着他,却没有回应,杨天财调整了心绪之后,说了一句告辞,便先走了。
他路过前院时,看见多多跟杨思绣她们也出来了,只匆匆打过招呼,便径直离开。白洛随后从书房到了前院,苏臻抱着胳膊,“你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白洛不以为意,“他自己要走的。”
“好歹你们俩也该冰释前嫌了吧。”
“师父,你还打算在这儿用饭吗?”白洛堆起商业化的标准假笑。
苏臻只好闭嘴。
另外一边,杨天财前脚进了家门,就听见主人卧房里有些声响,他以为家里遭贼,快步前去查看,却看到何玲主仆慌慌张张地从屋里出来。
“夫君,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何玲努力掩饰着自己的紧张,“方才我有些不太舒服,想起姐姐那日搬出去之前说,家里留了些药材,所以我才过来看看。我这身子一向不太好,能自己调理的就不用再花冤枉钱去看大夫了。”
看着她撒谎成性,杨天财也没有别的表情,只冷冷地让她出去。
这屋是他跟白洛住过的地方,他不在时一般都上着锁。只是因为今天苏臻来过,他换洗衣物之后想着去见白洛心切,一时忘记重新锁上,就被人闯了进去,还肆意乱翻。
何
玲见杨天财脸色不好,赶紧带着丫鬟从旁边绕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