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早,昨晚可有休息好?”
晏清:“……”
她的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也不气恼,大概是休息好了。
撑着下巴看着晏清,“晏清仙君,昨晚那么好的时机,为何不杀本尊?”
她语气很淡,听不出多少情绪。
但晏清翻动着书页的手却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回,“魔尊多虑了,我并未想过动手。”
“呵,”喻简嗤笑一声,“是不想还是不敢?”
晏清这次没有回话。
喻简便自顾自地说,“不敢就不敢呗,这个世界上想杀本尊不知有多少,都习惯了,不过却从来没人敢动手。”
“你知道为何吗?”喻简冷眼看着晏清,语气更冷,里面带着狂傲与自信,“那是因为我会在有人妄想杀我之前,直接扭断那人的脖子。”
“晏清仙君,应该不会想体验吧。”
她像是警告又像只是随口一说,晏清垂着眼睛,仍旧没有给出回应。
一会儿后,喻简自觉无趣,起身脱掉了衣服,赤着脚去找衣服,还刻意在晏清面前晃了晃。
不过晏清看他跟看一根木头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喻简越挫越勇,翘着臀去翻衣服,拉开衣柜,看到了一整屋的红色衣裙,她顿了下。
看来魔尊很爱穿红色,好吧,好像也就红色更能凸显气质与人设吧。
她随便选了一件换上,抬手给自己挽了个髻,就推开了门。
守在外面的揽月立刻走了过来,“尊主。”
喻简点头,吩咐道,“给晏清仙君准备新衣物,传唤用膳。”
揽月:“是。”
喻简又晃悠悠地回了屋里,在晏清面前的凳子坐下,又靠在了桌子上。
她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像是没睡醒,浑身也像没有骨头,到处靠。
一句话说就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她趴在桌子上,望着晏清,一双红眸如红宝石,“晏清仙君,本尊给你一个名分如何?”
晏清沉默,喻简就还是自己说,“把后宫主位给你,你应该能管理好,后宫男子太多,很烦。”
喻简状似苦恼地摇了摇头,畅享着“未来”。
“这样吧,明日,本尊让他们准备一下,都来见见你,然后呢,哦对成亲,本尊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迎娶仙君,如何?”
她眨巴着眼睛,望着晏清,倒真像是一个期待着婚礼的少女。
然而她话里话外却尽是羞辱,这么做却也不知道目的为何。
晏清收起了书,淡然回望向她,“魔尊决定就好。”
他既然来了魔界,就是把名声和生死都置之度外的,也只会承受,不会反抗。
他这样,让喻简瞬间失了兴致,“无聊。”
“晏清啊,真想知道你这样的人动心会是怎样的,还是说仍旧面无表情?”
她赤直脚,一步步走到了晏清面前,纤细的手指抚摸上了他的心口,声音娇柔媚态,带人勾人的意味,“这颗心,会为我而动吗?”
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君,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但若她是那个特殊,会为她喜为她忧,该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啊。
喻简的眼底多了抹势在必得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