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己家走去。
孙勤——两名护院之一,早早的开了门。
“家主,您终于回来了。”孙勤说道。
“怎么了?”司马郁问道,听这个调调,像是有大事生。
“您昨夜未归,好在定陶王那边派人过来说了您留宿的事儿,倒也没什么。但是虞先生和虞娘子也是一夜未归,并未有任何消息,要不要出去找找?”孙勤说道。
“不用了,他俩丢不了。”司马郁还在气头上,面无表情地说道。
虞晖是二十三岁的成年人,能丢哪去,烦的很。
黎书倒是老老实实待在家中。
“家主怎么心情不好么?”黎书给司马郁倒了一杯水说道。
“好烦,他们这个调调好像我真的是一家之主一样,我不想承担这么多责任了,我好累。”司马郁在心里抱怨道。
他司马郁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啊,为什么要管他们这许多?
“不要叫我家主,我不想当什么劳什子家主。”司马郁将门栓拉上,一个人缩在库房隔间里哭了起来。
好讨厌这个怪异的身份。
这污点是洗不掉的。
司马郁又开始钻牛角尖了。
黎书不停地在外面拍着门。
“别烦我,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司马郁朝外面吼道。
“家……司马郁,你把门开开,黎书保证不吵你。”黎书说道。
司马郁被他吵的没辙,哭了一会儿,将门打开了。
“司马……郎君,你这是在那边受委屈了?”黎书问道。
“不要装的关心我的样子,你根本不了解我,你要是知道我是什么人,你早就避的远远的了!”司马郁冲黎书喊到。
“我没有这么想过。”黎书说道。
“我受过腐刑,我是有罪之人,对,说是协助贩卖小孩。我就应该死在矿场,活着还要受这么多罪。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却要受这么多的苦,这么多强加的罪名。”司马郁红着眼,恨恨地说道。
“腐刑?你怎么会受过腐刑?”黎书不解地问道。
“虞晖说的一点也不错,我就不是男人,你要是想走,现在就可以走,我给你一笔钱,你想去哪里都行。”司马郁嚷嚷道。
“你怎么可能受过腐刑?你不是……不是……”黎书喃喃道。
“我不是什么?你到底知道什么?”司马郁火大的看着他,这个小跟班,好像有什么事儿瞒着他,昨天才叫王巨君查他来着,没有这么快会有结果。
黎书却笑了,掏出佩巾轻轻拉过司马郁,擦着他脸上的泪。
“我信郁儿不是坏人。郁儿是家主,在外面可不能动不动就哭鼻子。昨天刚说拉我上贼船,今天受了委屈就想赶我下船?”黎书一边轻轻拍着司马郁的后背一边说着。
司马郁脑中一闪而过一个想法:他这个语气,他在哄我?
“不过在家想哭就哭会儿吧,黎书不知道郁儿在外受了什么委屈,但是黎书可以把肩膀借给你,泄一下。”黎书语气温和的的说着。
现在,真的好需要一个抱抱。
然而眼前,就有一个。
黎书此时提供的情绪价值拉满了。
不远处的两棵树,被风吹的轻微摇动着,卷动着的叶片出沙沙的声音。
得有一刻钟吧,终于心里好受多了。司马郁靠在黎书的怀中,黎书则轻拍着司马郁的后背,直到他的抽泣声缓了下来。
“谢谢你。”司马郁抬头泪眼婆娑地说道。
“谢什么,你看你,脸都哭皴了”黎书用佩巾小心擦拭着司马郁的脸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