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掌柜点点头,用笔记下来了。
随后又打听了几家酒坊,两人又四处转了转。
想买下酒坊,要的钱还不少,虽然库里还有不少钱,但是全压在这上面,感觉会影响后面买船。
司马郁有点犯难,心里嘀咕道:“唉,回头还是跟虞晖商量下这个酒坊的事儿吧,毕竟也不是很懂酿酒这块,规模什么的还要他看了再定。”
到了药庐,杜仲一个人看着店。看他苦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杜仲师兄。”黎书喊道。
“是黎书和家……虞娘子啊。”杜仲行了一礼。
“虞兄这两天受伤一时半会好不了,得辛苦你了。”司马郁说着,将柜台上随意放着的几个罐子,码成了一条直线。
“还好还好,只是照方抓药,没有太大难度。”杜仲说道。
好像黎书来了以后,杜仲明显心情好了不少,他俩毕竟是一起进的药庐,年纪相差不过三四岁,平日里,杜仲还是挺照顾这个小师弟的。
司马郁照例在外面棚子里看着药炉,给需要代煎的客人煎药。
看炉子他还行,水干加水,抓药那可就要命了,且不说半天找不到具体位置,不熟悉还容易拿错。就这个个子好多药还够不到。
“虞娘子喝茶。”黎书面带笑意,端来了一碗茶饮。家中和的茶,是跟现代的茶差不多,可以直接泡的,但是数量不多了,在外面喝的这种,是这个时候比较普遍的,煮的像粥一样的茶。
司马郁喝不惯这种,奈何在这棚子中坐着确实口干的很,便接过茶碗,一饮而尽。
“小娘子喝茶要小口小口啜饮才像。”黎书伏在司马郁耳边轻声说道。
“哦,哦,我下次注意。”司马郁此时脸红着说道。
对,二郎腿也不能翘了,要淑女。
司马郁学着印象里虞梦安的样子,扇着炉子。
“小娘子。”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走到他面前。
“这位嬷嬷是要看病吗?”司马郁问道。
“欸?找你说说话,怎么就非要是看病的呢?”那妇女说道。
司马郁心中对此人有了决断,便没了什么兴趣。
不在他这儿消费的人,理都不想理。
“我们这儿可是药庐,若不是看病的话,还请自便。”虽然不悦,司马郁依旧笑着说道。
“小娘子今年贵庚啊?”明显已经是推拒了的意思,那妇人却没有走的意思,反问道。
“八十了。”司马郁说道。
司马郁特喵的最烦人家问年龄了,毕竟在前世,她已经到了永远十八的年纪。
“娘子可真会说笑,可有相看过人家么?你家大人是谁?”那人还是不死心。
“早定了娃娃亲了,我才九岁,也不到说亲的年纪。嬷嬷不用费劲了,况且我现在就住在夫家家中。看到没,这是我夫家的铺子,以后可是要当彩礼送给我的。”司马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虽是于理不合,但是都说到这个份子上了,没理由还要纠缠了吧。
很烦这些私媒,没事干就乱牵红线,官媒一般都会看了档案,给到了年纪之人牵红线。
一只药罐噗嗤噗嗤的噗了水,我赶紧抓着布揭开盖子,查看药汤,便没有再理会那人。
“小娘子好生牙尖嘴利,你可知是谁看上了你?”那婆子还在说着。
看上我?不太可能吧,我拢共没来过几次,经常在这边帮忙的应该是虞姊姊才是。
这姻缘要不要帮虞姊姊推了?好烦,这事儿闹得要么得罪虞姊姊,要么得罪虞黑碳。
“你再说这些,我夫君可要生气了,欺负他司马家没人是吧。走走走,不买药别碍事。”司马郁没好气的说道。
见司马郁油盐不进,那婆子终于气鼓鼓的走了。
“你夫君是谁?”一个声音在头顶响起。
“司马郁!”司马郁脱口而出,随后抬头看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