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黎书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黎书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疯了,竟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司马郁见他没说什么,便起身去看看鸡汤了。
今天的鸡汤炖的格外好,这可是养了一年的肥肥老母鸡。
司马郁看着那锅汤流着口水。
边上的欧阳正将蒸好的蒸饼装在两个碗中,让司马郁拿了一碗。
“还没来得及问,先生在这里可还住的习惯?”司马郁问道。
欧阳正笑道:“甚好,明日若天好,某想去溪边瞧瞧,钓会儿鱼。”
“原来先生也好此道,咳、咳,等病好了,定要与欧阳先生切磋一二。不过明日去垂钓,先生记得带上第三列柜子上的凿冰锤,若是冻上了,可以取一小孔。”司马郁说道。
“那些钓具都是小郎君你的?”欧阳正意识到了什么。
“嗯,是我的。这方小筑本就是为了约上三五好友垂钓而建的,所以离小溪这么近。”司马郁笑笑说道:“只不过来了这定陶数月,恐是水土不服,大部分时间都在卧床休息,没有结交到什么朋友。”
“哈哈,那有机会定要与小郎君切磋一二。”欧阳正笑道。
“好说好说。”司马郁说完,端着蒸饼回黎书屋去了。
晚上睡觉前,鸡汤炖好了。
烧烧的虚的人,吃点鸡肉刚好可以补充优质蛋白。司马郁将分得的半罐鸡抱到了黎书屋内。黎书将铺盖卷到一边,司马郁在炕上摆了小案,将罐内的鸡汤撇了油,美滋滋的给黎书盛了一大碗鸡汤。
“烧烧的虚,这鸡油你还是少吃些为妙。”司马郁念叨着。
黎书喝着鸡汤,看着司马郁将一只大鸡腿的肉撸了下来,骨头摆在另一只碗里。
然后是鸡里脊,也撕碎了放到那只碗中。许是刚出锅没多久,鸡肉还很烫,司马郁被烫的嘶嘶哈哈的在那里吹着手,还撕着鸡肉。
他笑了笑,司马郁还真是贪吃啊,这满满一碗肉。
只见司马郁加了一些醋,将那半碗肉拌了拌,推到黎书面前。
“趁热吃昂。”司马郁来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啃起了那鸡腿骨头。
黎书懵了。
“郁儿,你这是?”黎书有点不理解。
“嗯?加点醋好消化,你快趁热吃,这样才能好的快。”司马郁说着将鸡腿骨节掰开,啃着关节处黄黄一块筋,然后又将腿骨咬碎,用筷子掏着骨髓。
司马郁心里是乐开花的,他惯不喜欢吃鸡腿肉和这些大白肉,但又喜欢吃大腿的那块“黄金”,就是欺负黎书下不来床,他把这些肉都给了黎书。
啃完腿骨,司马郁又开始吃翅膀,司马郁爱死鸡翅膀了。
黎书愣愣的看着司马郁。
“你是嫌我手脏吗?我洗过手了。”司马郁看着黎书有点慌。
黎书眼眶红通通的,看着司马郁。
司马郁内心现下是慌得一批:他也不喜欢吃鸡肉?司马郁之前这样干,虞晖从来都没有反对过他,王巨君最多也只不过是笑他是不是属狗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吃这个。”司马郁连忙道歉,他满手是油,只好放下鸡翅,想起身去洗手,顺便看看欧阳正还能不能给他剩个鸡翅。
黎书抱住了司马郁。
司马郁举着两只油手,不知所措。
黎书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他紧紧的抱着司马郁,在他耳边说道: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