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知道兄长辛苦,给兄长煮了醒酒茶。”司马郁死死拽着沈殊的胳膊说着。
司马珂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意,虽是压着,但也出口说道:“煮个醒酒汤也不用这么多人吧,司马郁你把手放开,沈国相正到处找沈郎君呢。”
听司马珂这么说,司马郁赶忙放开了手,沈殊也立马拱手要出去。
“殊兄,那明日还带我去看冰上蹴鞠吗?”司马郁冲着沈殊的背影喊着。
沈殊加快脚步急急而去。
“司马郁你这是要干嘛?”司马珂眯着眼问司马郁。
“没什么啊?随便问问,他要不带我去我自己去。”司马郁撇撇嘴说道:“珂珂想不想去,带你去遛遛?”
“我才不去。”司马珂说道,看着司马郁因醉酒满脸通红,摇摇晃晃,他又不忍与他置气,想扶着司马郁坐下。
“汤好了,都喝一些吧。”虞晖说道。
“给我放外面晾晾再喝,我先去送送沈国相。”司马郁晃晃悠悠不愿意坐下,想往外面跑。
“那我带郁儿先出去。”司马珂说道。
司马郁抓着司马珂的胳膊,出了厨房,便直起身子来。
“你装的?”司马珂有些惊讶。
“那不欧阳先生在那么,刚刚真刺激,沈殊那小子怕是看上梦安姊姊了。我怕事情闹大,只得会儿酒疯了。”司马郁揉着头说道。
“怎的,又头疼了?”司马珂说道。
“唉,我好像喝酒就容易头疼。不打紧,睡一觉就好了。”司马郁解开冠,揉了揉头顶天灵盖那条缝说道,那里阵阵的疼。
快到地方,司马珂帮他带上头冠,沈国相看到他二位,立马起身,寒暄几句便准备告辞。
司马郁摇摇晃晃,满脸堆着笑跟沈国相行礼道别。
那沈郎君也没有多说什么,拱手跟沈国相走了。
“你师父啊,情路要坎坷了。”司马郁望着沈殊的背影笑着说道。
“你怎么好像挺开心的样子?”司马珂问道。
“他活的好好的,我还能哭么。”司马郁哂笑道:“梦安姊姊想选谁,是她自己事儿。但是今天这个场合,不合适闹。”
“郁儿这么关心别人,那你自己呢?”司马珂问道。
“我?五弊三缺的占了大半,注定没有什么好结果的,罢了罢了。”司马郁说道。
司马珂有些疑惑问道:“什么是五憋三缺?”
啊,这。司马郁倒是没注意,这个词有点偏。
“这个我也讲不清,五弊应该指的是鳏、寡、孤、独、残,三缺说的是财、命、权。”司马郁说着情绪有些低落,然后琢磨道:“虞晖之前也说过,就我这样子嘛,还是少去祸祸别人比较好。所以珂珂啊,你要努力了,老司马家的兴衰荣辱以后就看你了。”
司马郁拍了拍司马珂的肩膀。
司马珂心里不是滋味。
可能这就是他的命吧,享受着家族的资源,必定要为家族付出些什么。
这一个家祭,差不多到日落前才结束,司马郁靠着虞梦安坐在牛车里,因为大家裤子都是带裆的,他改良了车厢内部,加了几个小箱,下面可以放物品,人可以直接坐在上面,还加了可活动的小桌子,方便打牌喝茶用。
不用跪坐是真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