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那个叶繁,怕是对那莫须有的婚约耿耿于怀。
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是那丫头纯属没家教。
到现在,一句谢都没有。
最坏的结果就是,那丫头没家教,这家人也不愿意与司马家有瓜葛。
所以不管是哪种原因,还是不要跟他们扯上关系比较好。
司马郁还是比较介意做了好事还被人家怨恨的。
家里的狼看到他还冲他摇尾巴呢。
“叶大人好。”里正行着礼,司马郁跟了一个。
叶盛回了一礼。
这叶盛,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官服加身,风度翩翩。
说实话,这个朝代的官服,披狗身上都帅,这肩头,这腰身,啧啧啧啧。
“叶大人,这位便是学舍掌事司马郁了。”夏佑说道。
好家伙,这才到他啊,司马郁又行了一礼,说道:“见过叶掾史。”
“见过司马掌事。”叶盛说道。
“小郁儿!你怎么在这?”一个声音冒出来。
司马郁此时满头黑线。
他穿的一本正经,被人家喊着小名,有人管没人管啊!
他喵的他家主的脸往哪里搁?
“繁弟不可无礼。”叶盛回头斥道,随后转过脸来说道:“舍弟年幼,还望见谅。”
“无妨无妨。”司马郁微笑着拱拱手说道:“我年纪也不大,外面冷,大人还是进去说吧。”
叶繁只觉眼前的这个“小郁儿”有点陌生,不似之前抱着司马珂撒娇的那个可人儿了。难道这才是在外漂泊多年,终于归家的司马郁?那灿烂的笑容,只是留给她那个兄长的?她这哪里冒出来的兄长?
“大人这边走,平日里儒家经典也会讲一些,有幸千乘人欧阳正先生在定陶游学,闲暇时会来这里讲几节课。”司马郁说道:“但是欧阳先生现已得举荐,明年春天便要去太学学习,大人如果可以,还请为学舍举荐一名可以讲字通经的先生。”
“只是司马掌事为何要将这学舍开设在这里?”叶盛问道。
“方便农户家中大人小孩在农闲时刻学习,他们倒不用学太深刻的经学,但是一定要会识字,写字,这样将农经记录下来,方便研究,增加亩产。我认为,农经也是极其重要的,需要文字上的传承与增进。”司马郁说道。
“好好好。”叶盛说道:“没想到司马掌事小小年纪竟有此等见解。”
“嗯,回定陶前,得到侍中王莽王大人的教诲,虽只习得皮毛,但受益匪浅。”司马郁恭敬说道。
王巨君,我这又给你打广告了啊,广告费结一下。司马郁心里暗暗思忖着。
转了一会儿,司马郁说道:“大人累了吧,舍下已备好茶点,还请大人移步。”
学舍会客堂内,叶盛坐了上座,其余人依次排开。
“大人试试这茶,这是在下在西边学来的品茶方法,初尝清苦,但是回味甘甜清冽,茶香纯粹,再配上这茶点,可以解苦尝鲜。这糕点是庄子上新制的梅干菜烧饼,目前只有这里能吃到。”司马郁低着头笑道。
叶盛心想:这司马郁看来还是小家子气了。抬手拿了烧饼,尝了一下,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他无意间看了一下自家兄弟。
那叶繁就自顾自的着盯着司马郁,难怪此时司马郁说话头都不敢抬。
那目光,似要灼穿人似的。
叶盛轻咳一声,叶繁还是盯着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