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郁,我可以进来吗?”叶繁站在门外问道。
“进来吧。”司马郁说道。
叶繁笑笑说道:“你这是刚起啊,令兄梳的髻?”
“是啊,兄长自小有人教养,自然礼仪习惯完备一些,我又没有教养,粗鄙的很,自己束只会草草团起来,不堪入目。”司马郁吹着汤说道。
叶繁只是随口聊一句,没想到司马郁竟能上纲上线起来,他有点听够了司马郁这种自贬的话术。
“你好像对我有意见。”叶繁说道。
“我不明白叶二郎君到底有何目的,昨晚说那些,莫不是知道我的短处,想要什么。若是如此,叶二郎君不必藏着掖着,直说便是。我司马郁搞不懂你们这些官宦人家说话弯弯绕绕的这个劲儿。”司马郁一口气说完,又喝着鸡汤。
他坐着,叶繁站着,此时叶繁颇感尴尬。
他没想到司马郁一早起来这么大火气,叶繁没想到司马郁是这么想他的。
“我没有想用什么把柄威胁你,”叶繁说道:“我只是想着以前两家的关系,可以多走动。”
“那你在那种场合问我婚配的事情干嘛?还一直喊我小名,你不是想我难看还能是什么?”司马郁说着,眼睛里已经开始噙着泪水了。
这该死的泪失禁体质,他把自己说感动了。
叶繁见他这个样子,有点慌了,掏出了手帕。
“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你不过是想看我笑话罢了,都觉得我当不了这个家主,都是想来看笑话是吧,你走,你马上走,我不想看到你。”司马郁说着,抹着眼泪,推开了叶繁,撩开门帘,跑出去,将自己反关在房间里。
“司马郁!”叶繁喊着,没想到司马郁跑的这样快。
他想想,确实是自己的不是,让司马郁为难了。跟司马珂打了招呼,便走了。
“郁儿,开开门,人走了。”司马珂拍着门说道。
司马郁拉开房门,让司马珂检查了家里的大门,欧阳正这个点,出去钓鱼去了——这个钓鱼佬是真不嫌冷。他拿着药箱,坐到了炭炉边。
“珂珂,你听我说,其实应该等子青回来的,但是我怕我等不及了。”司马郁严肃的说道。
“怎么了?”司马珂不解,人都走了,司马郁为何这么警惕。
“帮我把背后的胎记烫掉吧,就用这炭。”司马郁说道。
“这怎么可以?”司马珂惊恐的看着司马郁。
“这个胎记,留着就是祸患,我要想保全这个家,这个就不能留。”司马郁说着,解开了衣服,露出后背来,他继续说道:“下手吧,背后不缺这一个疤了。”司马郁咬了卷起的长巾,伏在桌案上说道。
司马珂用火钳子夹起一块炭,手一抖,炭掉到地上,溅起火星子来。
司马郁回头看了他一眼。
司马珂赶忙将炭块捡起,踩灭了火星子。
“别把房子点了。”司马郁笑道,其实他也怕的要死。
“郁儿,你忍住了。”司马珂说着,深吸一口气,两只手握着火钳,夹住了一块炭,小心的挪到司马郁肩膀边。
火炭刚要贴到司马郁背上,他下意识一躲,炭杵在了桌案上。
“郁儿,你开玩笑的吧。”司马珂蒙了,赶紧把炭夹起来丢到炭盆中,说道:“实在不行等师父回来吧。”
“我控制不了自己啊,算了,等子青回来吧。”司马郁看着被烫的一点点黑的桌案满头大汗的说道。
除非把他司马郁敲晕或者绑起来,不然他都会乱动反而会伤到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