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平日里惯喜欢满口胡言的小唇已经失了血色,紧紧的闭着。
约莫半个时辰,虞晖熬好了药,司马珂已经按时间将几根针取下,醒过来司马郁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哭着。
“太特么疼了,呜、呜、呜、呜。”虞晖进来听见司马郁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碍了,估计是喊得太久,嗓子哑了。
两个人费劲撑起司马郁,在身下垫了个软的抱枕娃娃,喂他喝了药,他现在这个样子,没有办法坐着了。
欧阳正和司马梦安都来看了他,司马梦安将他的破衣服脏衣服带出去了。
“门外是什么人啊?”此时房内就剩下了司马珂,虞晖问道。
“廷尉的人。”司马郁咬牙说道。
“你怎么好好的招惹了那种人物?”虞晖又问。
“怎么,他们还没走么?”司马郁没有回他。
“没走,就在廊下,一人坐着,两个人跪着。”司马珂说道。
“呵,真有意思。”司马郁叹道。
他可怜的屁股啊。
“子青,麻烦你们喊那个顾还是韩什么的进来吧,我有事儿要单独问他。”司马郁说道。
“好的,你有事就喊,我们就在外面。”虞晖说道。
门外,司马珂虽是有气,但还是恭敬地冲着那几个人说道道:“你们谁姓顾还是韩的,舍弟醒了,说想见一面。”
顾彦眉头一皱,起身,进入书房内。
虞晖和司马珂都在廊下候着。
“你俩为啥要跪在那里啊?到暖炉这边来坐会儿呗。”虞晖说道。
“不敢不敢。”胖一点的那人说道。
屋内,司马郁抱着个抱枕娃娃,趴在床上,顾彦端正的跪坐在他面前。顾彦刚刚进来的一瞬间,看到司马郁正在擦着脸上的眼泪。
“直指这么快就将下官的名字忘了?”顾彦挑眉问道。
“你就喊我司马郁好了,我听不惯那个称呼。”司马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喏。司马郎君要见下官是有何吩咐?”顾彦说道。
“你们怎么还不走,不都签字画押行刑完毕了么,该回去复命了吧。”司马郁冷声说道。
“那可不行,行刑的时候打到第十五下您就昏迷了,还剩下五板呢,行刑不算完。”顾彦嘴角勾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来。
“那你现在打,打完了赶紧回去复命。”司马郁没好气的说道。
“那不行,把你打死了,那我们也要担责任的,等你好了再说吧。”顾彦说道。
“那你们回传舍吧,在我门口等着算怎么回事。”司马郁说道。
“不行,为了防止你逃跑,我会十二个时辰贴身跟着你。”顾彦说道。
“什么叫贴身跟着我?”司马郁冷着个脸纳闷地问道。
“同吃同住,一刻不离。”顾彦轻声说道。
厚礼蟹!这特么不就是24小时监视他。
“拉屎也要看着吗?”司马郁问道。
“要的。”顾彦说道。
“那跟看犯人有什么区别?”司马郁问道。
“您现在就是我的犯人,只不过陛下宽宥,可以不住牢房罢了。”顾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