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过得不好活着也没什么希望的底层人,往往会孤注一掷搏个前程。
解雨臣看着这场闹剧烦躁的捏捏眉心,“解朵朵,把你手中的脏东西扔出去。”
暖暖哦了一声,随手将人头扔到一边,又指着那几个人告状,
“舅舅,这秃头说暖暖是不知道哪冒出来的野丫头。
这胖子说,舅舅脑子进水了乱认亲戚。
这麻杆说我得罪了霍仙姑以后没我的好果子吃。
这长得像癞蛤蟆的说没听过解家有我这一号,说不准是舅舅的小情人。
舅舅,我能打死他们不?”
解雨臣立刻拒绝,“朵朵,不许给人取外号!”
众人一阵无语,花爷,取外号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又要杀人了。
你管的不是地方。
被点名的几个人脸色都变了,接连给了自己几个大嘴巴跟花爷道歉讨饶。
有的说愿意奉上万贯家财只求饶他一命,有的攀交情说跟二爷关系莫逆,看在二爷的份上请小九爷网开一面。
解雨臣深知这群人什么德行,即便没亲耳听到,但也知道朵朵肯定没有撒谎。
但他作为解家当家,有些事情毕竟不能随心所欲,真把这人全杀了根本不现实。
当然,他家小公主可以做到,但以后呢?
他解家还要不要在道上混了?
思及此处,花爷只能歉意的摸摸暖暖的脑袋,“乖,这事舅舅处理。
你昨日也没休息好,让张哥陪你去后院歇歇。”
暖暖并不是不通人情世故,她这么做本来就有为解雨臣邀买人心的想法。
甥舅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既能起到震慑作用给某些人卖个人情,不至于逼的他们狗急跳墙。
如今目的达到,暖暖假意哼唧了几句表示不满,随后就拉着张起灵离开了。
直到这一大一小两个杀神离开,院子里的空气才松弛下来。
解雨臣长叹一声,“我这外甥女随父母隐居不谐世事,得罪之处还望各位勿怪。
但也请各位口下积德,孩子小比较任性,我这个干舅舅还真管不了太多。
我家朵朵又是个手快的,真等被摘了脑袋掏了心,我再说什么也晚了不是?”
那几个死里逃生的也不敢辩驳,连连点头后就连滚带爬的躲到了角落再不好露头。
有几个在这行德高望重的老头紧紧皱着眉头,心中升起浓浓的不满。
解雨臣这有点太不讲武德了。
干这一行,确实是谁拳头大谁有话语权,但也不是一味蛮干的。
说好听点叫道上规矩,其实说白了就是杀人得找个站得住脚的理由。
也可以说是当婊子立牌坊。
但这个牌坊你还真不能不立,要不然就是犯了众怒了。
若任由解雨臣握着这么个大杀器横行无忌,那岂不是以后生意都没法做了。
毕竟同行是冤家,做生意难免有个磕磕碰碰,要是一言不合就杀人,以后他们还怎么玩?
思及此处,几个老家伙互相对视一眼。
拼刀子拼不过那就拼财力。
这么多家联合起来断他的货,他们倒要看看,解雨臣无货可卖会不会求到他们头上。
宝胜每天的吞吐量不小,他那个瑞恩。罗恰德拍卖公司也不可能指望着散户送那三三两两的拍品。
解家能下斗的伙计可不多,靠着自己盘口下斗是不可能供应得上的。
他们忍,等着这小子低头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