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确实是个倒霉蛋,张起灵的运气也没见得多好。
但谁让暖暖气运逆天呢,他们居然真的在猴子的老巢找到了猴儿酒,还是满满一大坑。
看着散悠悠果香的橙黄色酒液,黑瞎子眼里的金光连墨镜都藏不住了,恨不得立刻趴在坑边喝几口。
暖暖嫌弃的从空间拿出长杆,从石坑里挑起一条蛇递到黑瞎子面前,
“我说,这玩意儿能喝么,太脏了吧。”
黑瞎子赶紧从衣兜掏出一次性手套戴上,小心翼翼的把那条蛇从杆子上捧了下来,那样子仿佛在拿着什么值钱的名器。
“老大你不懂,这酒太难得了,就算在猴儿酒中也是极品。”
暖暖不解,“不就是蛇酒么,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我爹的蛇酒拿十几米长的双鳞巨蟒泡的,光茅台就用了三百箱。
这条小蛇才一尺多长能有多大用处?”
黑瞎子笑的一脸高深莫测,“不能那么算。
猴子不懂泡药酒,这蛇是偶然爬进酒坑里醉死的。
这就跟天然包裹虫子的琥珀一样,百万分之一的几率,可遇不可求。
而且这条是金钱白花蛇,药用价值高还能抗疲劳,下斗带一壶爷能三天不睡。”
暖暖撇嘴,行吧,不理解但支持。
于是,好闺女贡献了软管水壶塑料桶等工具,又叮嘱黑瞎子别喝多了才跟张起灵四处搜寻。
这一转还真现了不少新奇的东西,张起灵拿起地上散落的半截苗刀若有所思。
看腐蚀状态像是斗里的东西,样式很简单不好断代。
从冶炼技术方面来看,应该是南宋以前。
暖暖也捡到一些银饰残片。
很有苗人的特点,反正她没见过哪个汉人戴这种一巴掌宽的项圈。
兄妹俩正翻看着黑瞎子也凑了过来,捡了两片银饰捏了捏欣喜道,
“居然是老苗银,这玩意儿还挺值钱的,那些民俗专家就喜欢这东西。”
暖暖有些不解,“999的银子才几块钱一克,这种含银量925的能值什么钱?
而且苗家饰从古到今样式都差不多,应该也没啥研究价值吧。”
这一问可算是碰到黑瞎子擅长的方面了,这黑货得意一笑,“你不懂,苗人是蚩尤的后代。
当初蚩尤战败迁徙的时候就把所有家当换成了银子做成装饰戴在身上,这习俗也就延续了下来。
那些宽大的项圈臂环不光是为了显示财力和臭美,也是方便刻字记录重大事件。
可以说,苗人的历史基本都在银饰上刻着呢。”
暖暖立刻恍然大悟,“我懂了,苗人栖息之地往往山高林密比较潮湿,不利于纸张书本的保存。
所以宽大的银饰就被当成了记事的载体,正好还能随身携带。
我去,那会不会有人把族谱刻在手饰上?
跟人打架抓下项圈哐哐一顿乱砸。
牛逼,等于是跟列祖列宗一起战斗了,直接buff叠满。”
黑瞎子立刻挑了个大拇指,“有道理,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回去我就给我太奶定个牌位随身揣着,谁不服拿我太奶抽他嘴巴子。”
暖暖疑惑,“为啥不用你太爷的?”
黑瞎子理所当然的一甩头,“我太爷不行,我们家祖传耙耳朵。”
看着她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德行,暖暖不由嘴角直抽。
怕老婆还怕出优越感了,难怪她爹入赘的毫无压力。
张起灵听着他俩的奇葩讨论只觉的心累,有种正常人误闯精神病院聊天群的无力感。
他很信任黑瞎子,也真的很喜欢自己的小妹妹,但他总因为自己不够变态而跟他们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