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秦怀茹不等他开口,继续说道:“我们没法证明他骚扰我,但是我偷拿馒头是事实。他难道不会倒打一耙,说我们偷东西被他现,并趁机污蔑他?”
傻柱无言以对。
他刚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心只想着不能放过李德玉。
这会儿冷静下来,听完秦怀茹的讲述,才意识到是他想浅了。
没有证据就是污蔑,更何况秦怀茹包里还揣着实打实的赃物,五个白花花的馒头。
以往她来后厨找自己,也并非没有人看见,只不过大家都知道她家里的条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
只要有心查,就一定能查出来。
想到这里,傻柱惊出一身冷汗。
“你是不怕,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我们家呢?我们一家五口就指望我这一份工资过活,还时常吃不饱。没了工作,我们家就没活路了。呜呜~”
秦怀茹捂着脸,哭着向厂外跑去。
傻柱抬起手,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能说什么?
无非几句无关紧要的安慰话,可这些话怕是还没有她包里那个五个馒头作用大。
傻柱不甘心的回头看了一眼食堂,握了握拳头,最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的往前走去。
闫解成把李德玉扶到了医务室。
医生询问情况,闫解成只说是喝醉了酒摔的。
医生整日里接手各种伤,哪能看不出是打的,但也没有细问。
男人嘛,喝醉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打架一点也不奇怪。
检查过后,确认没有内伤,医生给李德玉擦了一些治跌打损伤的药酒。
李德玉醉的不省人事,闫解成没办法将他送回家。
恰好医务室里有闲置的病床,他就跟医生商量了一下,把人安置在这里。
完事后,闫解成离开工厂。
回到家,天已经彻底黑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闫解成开始做饭。
就在这时,秦怀茹上门了。
闫解成猜到她是来干什么的,连忙将人请进屋。
“秦姐有事?”
屋里弥漫着饭菜香,秦怀茹的五脏庙忍不住开始造反,心说也不知道闫解成做的什么好吃的,我要是带着孩子们住在这里可多好。
“解成,姐是特意来感谢你的。李副厂长没事吧?”
“没事,只是一点擦伤。我把他送去了医务室,医生给他擦了药酒。”
“这就好。”
秦怀茹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快表情又变得忧虑起来。
一把抓住闫解成的衣袖,泪眼朦胧的说道:“解成,你说李副厂长回头想起今晚的事情会不会开除我们?
姐知道你跟他关系不错,你可要帮帮姐啊,姐不能失去这份工作,要不然我们一家五口可就没活路了。”
闫解成安慰道:“放心吧,没事。今晚这事说到底也不全是你们的错,他应该不会计较。我们是一个院里的邻居,我会帮你们求情的。”
且不说李德玉记不记得今晚的事情,就算记得,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官位,他也不敢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