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抬步跟叶依晴一起走进了门里,然后再次关上了房门。
此刻空荡荡的临渊台上,只剩两个孤零零的身影站在一起,有些可怜。
叶无孑拉过韩策,走到一旁的石墩,用自己的外衣折了折垫在上面,隔绝下面冰冷坚硬的触感,确定又软又暖,才满眼温和道:“坐下休息一会儿。我陪你等着。”
韩策看到叶无孑单薄的身
形,不赞同的蹙了蹙眉,并没有落座,道:“临渊台上风大,不比谷中,如今又是在冬日,你穿的这样单薄,真是要冻坏了。女子本就畏寒,你还如此不知顾及自己,若是落下病患,待你年长之时,浑身疼痛难忍,寸步难行,看你去哪里哭!”
说话很是严肃,语气却是温和的,叹了口气,竟抬手就要解下自己的外衣。
叶无孑按住他的手,“做甚?”
韩策挑眉,“你说做甚?我是男子,哪有让女人受冻的道理?”
叶无孑不动,眼神坚定:“你还是病人呢!我健康,体壮,理性让着你。”
韩策视线微垂,定格在叶无孑的双膝上,语调微转,“你确定,你真的健康,体壮吗?”
叶无孑被他看得心慌,眼神闪了闪,“当然了~我告诉你啊,你解下衣服来我也不穿的!本来就让晴儿他们误会了,我可不想让他们误会更甚!冻死也不穿的!”
韩策果然停下了动作,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无奈道:“天底下没有比你更傻的女人了。”
叶无孑摸摸被他敲过的额头,不疼,心还莫名有些甜,只觉为他犯傻也是好的。
韩策拉着她的手一起坐在石墩上,紧紧与她挨着,身体侧坐,尽量用自己的身体挡去大半的寒风。
叶无孑没有察觉他的自愿,只觉坐在这里倒是风小了些,也不如之前那么冷了。
抬头望向他轮廓弧度流畅优美的下颌线,顺着视线
缓缓向下,直到看到他一颗圆润小巧的喉结,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别过视线,不敢再看,轻声道:“要不,我们两个也去侧厅等吧。这里总有些冷。”
“冷吗?”韩策低头看她,“是有点冷。不如你自己去吧。我想就在这儿等,最好能最先得到结果。”
叶无孑摇头,“我不走,我也在这儿陪你。你之前在里面的时候,晴儿没有向你透漏你身体的情况吗?”
“没有。我自然也是问过,可是你那个妹妹,是个人精。无论我怎么问,她都是答非所问,模棱两可的,要不就是看着我笑。我都觉得瘆得慌。”
叶无孑掩唇低笑,“晴儿一直都是这样,古灵精怪的,除了谷主,还没人能治的了她的性子。也真倒难为你了。”
执起韩策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根根检查着,看到细小的伤口有些心疼,“要不,我给你上点药包扎一下吧?”
韩策任她摆弄,一派纵容的模样,却道:“不必。这些伤口不算什么。以前再重的伤也有过,这点伤,我明天就好了,多余耗费心神。”
叶无孑不语,固执地掏出小瓷瓶,小心抹出一点药粉洒在伤口上,然后用小布条包好。
耳垂上的伤口也没放过,一一上了药,不过不用包扎,也不怕碰掉。
韩策轻笑:“你不会还想把我的鞋袜扒下来,给我的脚趾也上药吧?”
叶无孑一本正经道:“临渊台风大,不宜露脚。待
回去了,再上药不迟。”
韩策受宠若惊,屁股向一旁挪了挪:“你还真要给我在脚上上药啊?”
叶无孑紧跟着挪过去,眼睛透着纯净认真的光,“干嘛?我又不嫌你脚臭,你还躲着我!”
韩策耳根微红,伸手将叶无孑向怀里拢了拢,唇角微勾:“不嫌弃就好。不过,男人的脚和女人的脚其实一样,都不是随便能让别人碰的。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