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们闲聊了几句。
中午,马车进了一座村子,我们下了马车,村子里很多人都围了过来,个个骨瘦如柴。
老余赶紧上前去询问怎么回事,这才得知,原来是今年村里收成不怎么好,朝廷税官又收走了一半多的粮食,这才导致这些村民都吃不饱饭了。
老余问我怎么办?
这些人饿不饿肚子我可不关心,所以我跟老余说了句溜了就行。
老余点点头,架马车去了,我也赶紧的爬上了马车,说了句可以走了,老余便拉缰绳一甩,马儿跑了起来。
那些村里人想追也追不上,毕竟饿了这么久的肚子,没啥力气来追赶我们。
他们祈求着我们的怜悯,可对于我来说,即便有人突然饿死在眼前,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触。
我没有心,没有感情,自然也没有太多道德,但基础观念还是有一点的。
老余也遵循着我说的做,毕竟路上开销都由我来定。
村子不是很大,所以没多久便离开了,我和老余都没有说话,等离开村子确定已经够远,停了马车开始做午饭吃。
将空槐木牌放车顶上晒了会儿太阳,附近有很多杂草,老余牵着马儿去吃草,我就坐在车厢这里。
已经这个季节了还有这么多草,不过想想也对,冬天下雪了都还有草,现在还没完全进入冬季。
等马儿吃饱了,我们准备继续上路,我收回了槐木牌。
话说小东西也快两岁了吧,也不知道能不能教她说话,这会儿她还只会咿咿呀呀,估计还要等个一年左右。
我胡思乱想着。
天快黑了,看了一下窗外,不知不觉间进入了一座小镇,这会儿已经有不少房屋关门了,毕竟晚上要宵禁。
在镇子上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一家客栈,将马车停在客栈旁边的巷子里面,我们进了客栈。
我把封小东西的槐木牌解封放在马车顶上的,晚上如果有人偷东西或骑走马车,小东西不会手下留情的。
刚好客栈要关门了,我们随便点了些东西吃,其他要了房的客人应该都在休息了。
问了一下小二,还有一间客房,拿了门牌号就上了楼,住宿和吃饭的钱都付了。
早上起来退了房,随便吃了点东西,走出客栈回马车厢。
我拿回了车厢上的槐木牌塞进口袋。
老余驾驶着马继续赶路,我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街道。
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有一些也会站在路边观望我们的马车。
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初二上学期的一件事。
晚上,下了晚自习,我回寝室拿桶去开水房打了半桶热水洗澡,水太烫了,我又接了点冷水。
洗澡房的人已经有一些了,我找了一个空位进去,当时没带多的衣服,我把身上的衣服都脱光了,搭在隔间的墙上。
隔间高两米左右,把衣服裤子搭上去很容易。
我先洗了头,等我洗完头就现裤子衣服不见了,当时没多想,以为掉隔壁了就继续洗。
等我洗完澡去隔壁找的时候,裤子衣服都没有,我这才意识到,我洗头的时候有人给我拿走了,当时我不敢出浴室,一直占着隔间。
我等了很久,等到浴室里面没人了,开水房也要关门了,这才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当时正值秋季,也快冬天了,冷的我不停打着哆嗦往寝室跑,令人庆幸的是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人。
我就这样光着身子,提着一个桶在校园里奔跑,我跑回了男生宿舍。
男生宿舍在食堂上面,食堂大门右边有一个小门,有楼梯通往三楼,也就是初中男生宿舍。
宿舍有两层,我们的寝室就在第一层。
当时很多人都一脸诧异的盯着从楼下跑上来的我。
宿管阿姨是个六十多岁大娘,她骂我是流氓,脑子缺根弦,我不顾众人的一脸诧异,跑回了寝室。
当时老师正在查寝,看到裸着的我先是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就给我骂了一顿,最后他问我怎么不穿裤子?
我抬手指了指幸灾乐祸的几个人。
那几人经常欺负我,从初一就开始了,有一个比我高一个头的,另外两个也比我高一点。
本来还在幸灾乐祸的他们几个,立马就板着脸了,一脸你等着的表情。
老师将他们批评了一顿,叫他们明天去办公室。
我也赶紧找了一套备用衣服裤子穿上,等老师查完寝走后,寝室也熄灯了。
我躺在被子里,他们几个围了过来,他们一言不,给我按在床上锤,无数的拳头落在我的头上、肚子上,还有人直接上脚踹。
任凭他们怎么打,我就是没吭声,几个人打累了,放了狠话就回去睡了。
我可是从小挨毒打挨到大的,他们这点程度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