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平静:“如果不拔除的话,你儿子脖子上那东西会越来越重,以后可能连说话都难以说出口了,如若不信,你问问小公子便知。”
李老爷沉默了一会,都这么多年了,小公子也肯定跟他说过,感觉脖子上有东西压他。
他叹口气,语气也缓和一些:“真没其他办法了吗?”
“太久了,以前我跟师傅出门解决事情的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当时那东西已经骑在那人脖子上一年了,师傅很轻松就拔除掉,只是脖子已经弯了下来,想要恢复很难,而小公子这个状况应该持续不少年了吧,现在拔除也只是让他感觉轻松一点,往后除非有奇迹,不然只能这样了。”
我认真地回复道。
听到这个消息,李老爷似乎身心有些疲惫:“那就麻烦你出手相助吧,还没过问姓名。”
“叫我阿郎就是,萧青,麻烦你再跑一趟腿,你再去我包袱里找一找有没有木牌,就是刻有花纹的,你拿一个过来就是了。”我吩咐道。
萧青不敢怠慢,出了门快朝李府门口跑去。
我转头看着躲在身后的莲莲:“害怕的话你可以在外面等我,这些事我并不愿意让你接触太多。”
莲莲摇了摇头:“我不怕,我想看看阿郎以前是怎么对付它们的,我不可能一直被阿郎保护着。”
我点了点头:“那今天我就让你看看吧。”
等了好久萧青才鼻青脸肿的回来。
“怎么回事?”我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样子问道。
“没,没事,就摔了一跤。”萧青强行露出笑,将木牌递给了我。
李老爷怎会看不出出了什么事儿,他低声喝骂一句:
“这个逆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我再一次拿出小刀,毫不犹豫的割开了手掌,鲜血迅涌了出来。
将血滴在槐木牌上,整个槐木牌都浸染了我的鲜血。
扭头看向小公子脖子,我毫不犹豫的将槐木牌按在了他脖子上。
小公子吃痛叫了一声,李老爷下意识的想出手阻拦,但伸到一半又强行按耐住了冲动。
就在槐木牌接触到他皮肤的一瞬间,那团阴气开始疯狂的往里面涌入。
我能感觉到那黑气掠过了我的手,带着冰冷彻骨的寒意。
居然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还好还没有拥有灵智,如果有了灵智,估计早就开始寄生了,后面的事也轮不到我来。
等黑气彻底拔除,我将槐木牌收了回来。
李老爷见状赶忙询问:“怎么样?是不是轻松一点了?”
“爹…爹,脖…脖子没那么难受了,压在上面的东西消失了。”
随着那东西拔除,小公子说话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李老爷有些激动,脸上都洋溢起了笑容,想到了什么,又一脸苦涩。
“道长果真有本事,要是我早点…早点想到这方面,唉~。”
“爹…别难过,会好的,谢…谢谢你救…救了我。”小公子眼里满是感激的看着我。
这事情生的太快,以至于莲莲和萧青都不清楚刚才有什么变化。
在他们眼中,我就是把这木牌放在他脖子上,然后又收了回来,好像什么奇怪的现象也没生。
只有小公子知道,刚才的一瞬间有东西从他的脖子上开始消失,就像一块压在他脖子上的石头被人拿走了一样。
“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事情已经解决,就不再叨扰了,萧青我们走吧,一会儿去郎中那看一下严不严重,涂点药什么的。”说着我便往屋外走。
李老爷有点尴尬,虽然他不是很喜欢萧青,但他毕竟是去帮我拿,能帮助到他儿子的东西,结果被自己大儿子给打了。
况且他们家就是做药材生意的,我的话在他听来带着嘲讽意味。
不过我并没有这种意思,毕竟对于萧青挨打的事我并没有感触。
就算是他刚才死掉了,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就像是呼吸一样平常。
“等一下,寒舍有药房,我让下人给萧青小兄弟上下药,正好己是午时,还恳请各位留在府中吃午饭,我也好对之前的无礼赔礼道歉,虽然我不太喜欢萧青小兄弟,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我儿子打了人,我这个当老爹的理应管教,在这里我给你赔个不是,我这就吩咐下人去做午饭。”李老爷现在的态度相比之前好了很多。
我看了看旁边的萧青:“你意下如何?”
萧青没想到李老爷爷竟会给自己赔礼道歉,一时间还有些愣神,随即反应过来。
“哦…李老爷诚心邀请我们,也不好辜负他的一番美意,我身上这点伤就是摔的,过两天就好了,不用记挂心上。”
我转过身:“那就叨扰李老爷了。”
“哪里哪里,各位倒不如随我去堂中先坐一会,我让人去备一壶好茶来,咱们先坐着喝喝茶,聊聊天。”李老爷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
来到门口,两边站着不少侍女,站得整整齐齐,恭敬的喊了一声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