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况可能会持续一个小时,也可能一天、两天,甚至更久。
在这期间我必须时刻观察着情况。
槐木牌里的动静一直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才停止。
不管是谁控制了谁,现在放出来,对我来说,都有一定风险。
迟早都要拿出来使用的,尽快确认也好。
将红绳解开,用刀尖扎破手指,将血滴在槐木牌上,一道黑到极致的阴气飘了出来。
那东西的形状慢慢显现,一个面部扭曲,身着现代衣装的厉鬼出现在我面前。
“张…泽…禹。”
一道诡异的声音响起,眼前这只鬼一动不动,双眼无神。
虽然他没有立马攻击我,但该有的警惕我还是有的。
在小东西的保护下,我试着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他没有任何动作,就呆呆的站在那里,双眼无神。
张泽禹应该是他的名字吧,看来是两败俱伤的情况。
这种情况可以理解为,两只鬼虽然融合在一起了,但灵智都丧失了,相当于是一具傀儡。
我滴了一滴血在他的额头,那滴血没有流下来或者被吸收,像一颗红色的宝珠镶嵌在上面了一样。
我试着命令:“抬手,蹲下。”
这只鬼照我的命令先抬手,然后立刻蹲下,动作虽然僵硬,但是度很快。
看来是成功了,我将它收回了槐木牌里。
“芽芽你也回来吧,辛苦了。”
现在空出来一个槐木牌,可以把那井里的东西给收了。
身边的鬼不是越多越好,我没有被侵蚀是因为有芽芽,再加上我本身就受到了诅咒。
我看了下右腿,已经快皮包骨头。
最近与这些东西接触太多,放了太多血,情况严重了吗,不过无所谓了。
用刀在槐木牌上做了一个记号,这样可以有效区分里面住的是哪一位。
离开密室,下了后山。
回到屋中,把柜子上的手机放进了兜里。
黎芽不在家,农具这些都在,要么去接莲莲了,要么就是去村里了。
我站在院门口坡上看了一下。
在村里有一块地方聚集着一群大娘,他们端着凳子围坐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按现代语来说就是村里的情报部门。
黎芽好像也在那里,我没兴趣听她们八卦,看了一下时间,可以去接莲莲放学了。
我在半路上就遇到了边走边踢着,路边小石子的莲莲,看样子又被人欺负了。
她还没看到我,低着头有些不开心。
直到相差几米的时候,她才抬头看见我,脸上的不开心也一扫而空。
“阿郎,你怎么来了?!”
我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事情忙完了,来接你放学,又被人欺负了吗?”
莲莲有些委屈的点点头,我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如果受不了了的话,咱们就不上学了。”
莲莲摇头:“阿郎为了我,付出了这么多才让我能够去上学,我不想辜负了阿郎的期待。”
我面色平静:“也没付出什么了,如果不开心那就不去了,我会跟齐先生说,到时候请家教先生也行。”
莲莲还是摇头:“也没有不开心,就是受不了同学他们一直说我,最可气的是他们还说你,我说不过他们。”
“我今天给你的指环,你给他们了吗?”
莲莲点头:“可是他们都嫌弃,都扔掉了,他们就是说的你做的东西,明明是阿郎用心做的。”
“他们只要接触过就好了,过几天他们也就不敢欺负你了,要不我教你一新的诗?”
莲莲来了兴趣:“好呀。”
我想了想:“风力掀天浪打头,只需一笑不须愁。”
莲莲:“什么意思呀。”
“意思是,尽管风急浪大,浪都打到头上了,你也只管淡定的笑,他们的嘲讽就如那风浪一样,你不需要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