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全活着真是太好了!
“深更半夜咋咋呼呼的干嘛,惊扰了公主怎么办,”春衣的训斥声紧跟着。
“姐姐天天那么凶,主子都没被惊扰,我怎么会惊扰呢,”夏花说完,不顾春衣立马跑到了苏琼华榻前,跪在了榻前。
“主子,你怎么样,伤口疼不疼,让我看看,主子我跟你说,我刚刚接冬雪的时候,给那几条狗喂了含巴豆的吃食,拉不死它们,”夏花咧嘴一笑。
看着苏琼华身上包扎好的伤口上面还被血迹渗了些红,小嘴突的一撇“看上去就很疼,”
说完,豆大的泪珠就往下掉。
“这又得养多少天啊,咱最近怎么那么倒霉啊,前头刚落水,今儿个又受伤,要不咱去拜拜神吧,奴婢心疼,”
“别哭了,跟号丧一样,主子刚折腾完,先让主子吃点东西,”
秋意接过春花手上的糕点,放在苏琼华面前,是她最爱的芙蓉糕。
“我没事,冬雪呢,”苏琼华看着暖心的三人,幸福的笑弯了眼。
“她在外面罚站呢,她没完成主子的吩咐,不敢进来,”夏花一边擦眼泪,一边抽哒哒的说。
“主子,你想给北阳王脸上画王八,你让我去啊,何至于你自己上手,还害得自己受伤了,”
“冬雪也是个废的,主子说趁北阳王睡着给他画王八,她就硬要等北阳王睡着,拿着个画笔守着,要给他脸上画王八,要我说,这种事还得我来,”
“你也出去罚站,”春衣打断夏花的话,提起夏花的衣襟,拎起她丢一边。
“一个个不懂得约束公主,还在这狼狈为奸,北阳王府是那么好惹的吗?要不是冬雪没完成公主的吩咐,你觉着你们今天能那么轻易的把人领回来,”
春衣没好气的白了夏花一眼,将人扔到门外。
“秋意,我在北阳王府爬墙的时候,闻到了很大一股柴油味,你去给顾予礼递个话,就说,我感觉他王府危矣,让他注意点,”
苏琼华咬了一口芙蓉糕,又顺手拿起一个塞进秋意正欲开口的嘴里。
完美预判秋意要开口询问为什么,她催促道“先去,送完话回来再说,”
秋意没说话,叼着芙蓉糕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深夜,北阳王府灯火通明。
顾予礼身着紫色织云锦服,伫立在人群中,深更半夜被吵醒,他的着装也不见丝毫不妥,玉冠亦是端正。
他染墨的眸子扫视了一圈跪着的奴仆,睥睨着他们。
“谁做的,”清冷的声音传入每个人耳中,他的身后站了一排腰带长刀的玄衣卫。
一名小厮搬了个紫檀椅放置他身后,他坐下淡淡开口。
“没人招认?就一个一个审,“他招手,身后的玄衣卫立马上前,将跪在前排的家奴拖了下去。
后排的家奴正畏惧的瑟瑟抖。
突然墙上传来一个女声,带着看热闹的语气。
“好热闹啊,看来王爷已经知道有人要放火烧王府的事情了,”
秋意一到北阳王府就看到顾予礼府中的阵仗,空气中充斥着柴油的味道。
“主子让我来给王爷提个醒,有人想替天行道烧了你,”秋意轻盈一跃跳下了府墙。
嘿嘿,走近点凑个热闹。
“你们长公主府的人,是当真一点礼数都不懂吗?前头主子刚来翻完院墙,眼下手底下的人也来翻墙,”
站在顾予礼身后的玄一有些恼怒的走向前准备与其争辩。
顾予礼伸手拦住了他“多谢长公主提醒,此刻府务繁忙,就不留客了,”他语气冷然,下了逐客令。
“话既然已经带到了,我也走了,”凑不到热闹的秋意,一听这话,耸了耸肩,直接再次翻墙消失在了夜色中。
“就不知道走正门吗?”玄一无语。
心想:真当他们北阳王府的府墙是市场的白菜啊,随随便便就翻来翻去,不行,赶明儿他得把府墙加高三丈,摔不死他们。
“昭华公主哪来的那么好心,她巴不得我们北阳王府直接烧没,还能让人来提醒,属下看她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玄一道。
顾予礼低眸,思绪在眼眸中流转片刻,又回归沉静。
“叫人将这一块的柴油清扫,今晚多加一批轮值,将今晚当值的人全数扣押,”他吩咐完走向后院。
他要去安抚一下祖母,今晚怕是惊扰了她。
想起今晚,昭华翻墙的事,他好看的眉头皱起,“月一,以后府中不要再养猎犬了,”他朝身后的暗卫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