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扔下两个字,抓起刚剥好的花生,朝着自己的太和殿走去。
阿好叹气愁,陛下不想上朝,怎么办?
。。。
与此同时,遂州知府杨永被下大狱的消息,还没有到遂州府。
杨永的宅子可不小,金碧辉煌,就算是寒冬,从大门口开始,就烧起了地龙。
院墙外面都能感受到暖意。
白天有官兵看守,可晚上就会有一些流浪汉找个无人看守的外墙,偷偷缩在墙根处取暖。
“兄弟,你压到我了。”
“啊,对不住,不过挤在一起比较暖,不介意的话我们再挤挤吧。”
“不是,你这样挤着我,我明天冲不出去了。”
“冲出去?做什么?”
“兄弟你刚来遂州吗?”
“是呀,是呀,你怎么知道?”
被挤在最里面的流浪汉紧了紧单薄的衣衫,“你新来的,不知道。”
“这遂州知府养了八房小妾,二十几个舞姬,只是伺候的下人就上千,每天要有多少污秽?”
“那泔水都比普通人家吃的好。”
“我前天跑得快,从泔水桶里抢了半只鸡和半个馒头呢。”
。。。
“你别这副表情,你明天早上和我抢一次就知道了,嘿嘿嘿。”
府内,杨永的几个成年的儿子,正坐在一起商讨。
“等父亲过了这个坎,把那个刑部尚书拉下马,到时候稍微运作一二,大哥,你就可以进刑部了。”
“再过几年,刑部尚书的位置必定是咱们杨家的。”
刚刚成年的儿子则你不是很懂,“那为什么父亲不去京城当官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在遂州,父亲就是天,山高皇帝远,这多自在。”
“再说了,谁愿意天天对着一个女人上朝,哼!”
他们还不知道,杨家大厦将倾。
徐青那是做足了功课要告杨永,陛下前脚把杨永下了大牢,后脚他就把杨永在京城的人全都控制起来。
他这个刑部尚书可不是吃素的。
任杨永的消息半点都传不出去。
徐青带着幕僚,还有刑部上下,连夜提审。
当然,杨永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要见陛下!”
他深知,现在自己只有咬牙不承认这一条路,才能给自己和杨家搏一条活路。
如果徐青所说的事他认下,等待的就是抄家流放砍头。
“我要见陛下,只有见了陛下我才认,否则就算是死,你也别想让我画押。”
杨永遭了一遍刑,浑身被血浸湿,也不松口。
徐青都气笑了,“杨永,你造了那么多孽,怎么还这么天真?”
“你能在这里不是陛下的旨意吗?”
“你要见陛下,不会是想刺杀陛下吧?”
徐青本是随口一说,可对上杨永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他猛地一惊。
又联想到之前遂州冒出流民造反的事,他忽的一愣。
扔了手里通红的烙铁,丢下一句,“把人给我看好了。”
离开刑部大牢,徐青心底那个念头越强烈。
陛下三天没上朝,虽然国师对外说是陛下吃坏了肚子,大家也多有猜测,只是想的都是陛下只是身体不舒服。
但,如果是,这个杨永胆大包天,对陛下不利呢?
而且今日自己弹劾杨永,杨永就出现,之前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他以为杨永是针对自己,那要是杨永早就回京,就等着陛下出事,然后自己趁乱。。。
徐青浑身麻,不敢再想下去,寒冬深夜,手心里全是汗。
立刻刑部上了轿子,直奔祁渊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