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为什么太上皇这个人的名字总是和自己的母亲的名字一起出现?
奇奇怪怪的。。。
“辽国、夏国、云国、越国,我们是庆国,”慕容月小声重复一遍。
以李玄机的耳力,自然可以听到。
他身体微微一滞。
果然,陛下还是忘记了很多东西。
给做从前,这种基础的常识,陛下九岁时就会了。
而现在,仿佛第一次接触一般。
不过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尽管陛下忘却了这些,但是那如同镌刻在骨血之中的庆国掌舵者身份,依旧如磁石一般,深深地吸引着她,让她对这些知识充满了渴望。
“陛下,快要子时了,国师大人还在病中。。。”
阿好见缝插针提醒。
又怕陛下听不懂,补充一句,“您让国师大人今晚住在宫内,明日您再询问,如何?”
其实,她只是贴身婢女,说这样的话算是某种程度的僭越。
但她没办法啊。
看陛下这架势,要是不阻拦,怕是要让国师讲个通宵。
今日慕容月的眼神,犹如一把时光之匙,打开了李玄机记忆的闸门,让他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稚嫩的慕容月,正对着自己好奇提问的模样。
他不知道陛下的病什么时候突然会好。
或许是明日,或许是年后,或许。。。不知道何时何地。
他无比珍惜现此刻的时光,回玄机殿的时间一推再推。
快要丑时了,李玄机再不舍,再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也要顾及慕容月的身体,他主动结束了这场谈话。
慕容月想多听一些关于母亲的事情,提出送国师去。
李玄机宠溺看着这位小辈,任由慕容月带着人和他一起朝玄机宫走去。
慕容月不喜坐轿子和肩舆,李玄机也不坐,二人干脆步行前往。
今晚的月亮皎洁无瑕,宛如半块温润剔透的上等和田美玉雕琢而成的玉盘一般,高高地悬挂在深邃无垠的夜空中。
整个皇宫都沐浴在这清冷柔和的月色之中,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那尚未完全消融的皑皑积雪,堆积在宫墙脚下,宛如一堆堆洁白无瑕、柔软蓬松的云朵,给这庄严肃穆的宫殿增添了一抹清新雅致之气。
慕容月小孩子心性,一边听李玄机讲话,一边略微偏了脚步,特意踩到积雪上走。
嘎吱嘎吱——
宫人们都低着头,假装看不到陛下调皮的行为。
慕容月觉得,今日是她来这个基地以后,最开心的一天之一。
白天晒了太阳,晚上又听了不少关于母亲的事情。
这种宁静和平和,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日子多了很多奔头。
快要踏进玄机宫,慕容月看到墙角一大堆白雪,她抬脚就踩了上去。
砰!
雪堆却突然爆起,从里面飞出两团白色东西。
紧紧跟在慕容月身侧的阿好立刻大喊,“护驾!”
同时自己冲到前面,把慕容月死死护在身后。
李玄机和慕容月隔了几步距离,变故生的瞬间,他以人类肉眼难以捕捉的度闪现到慕容月面前。
一抬手,一道银色亮光闪过,哗啦啦——
这是一柄软剑,李玄机已经很多年没有动过此物了。
软剑滑过月光,其中一团白色物体飚出一股温热鲜血,掉在地上。
大家这才看清,这竟然是一个人。
护卫们冲了过来。
而另外一个白色人影,则朝着慕容月快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