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未反应过来,手里的信嗖的没了影,房门也砰的一声关上了。
宴清河进屋,就看到地上的大箱子。
他小心翼翼把手里的信放到书桌上,不顾洗手盆内还是凉水,直接用胰子把手洗了两遍。
擦干手,坐在书桌前,捏起那封薄薄的信封,就像捧着稀世珍宝一般。
揭开火漆,打开信。
里面歪歪扭扭写着几行字。
“黄豆二斤,泡水二日。。。”
“呵呵。。。”
宴清河出一声低笑。
印象里,陛下的字虽说不上当代名家,但也不是这样歪歪扭扭的。
他冲着门外喊了一声,“传武义来见我。”
武义捂着湿漉漉的鼻子进来。
刚刚趁着时间去洗了一下鼻血。
真的太丢人了。
真男人只能在战场上流血好吧。
武义低着头,不太好意思看宴清河,“将军。”
“嗯,这封信。。。是陛下亲自写的?”
“是,卑职亲眼看着陛下写的,陛下先是亲自准备了礼物,又叫来御膳房总管,询问。。。”
武义挠头,对吃的他不是很在意啊,有点记不起来了。
“好像是询问一种甜食的做法,哦,对了,叫甜豆花。”
“用黄豆做的。”
宴清河点点头,信封上的御用火漆印章完好,武义也不可能偷看这封信。
再说了,给武义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撒谎骗自己。
那这封信的确是陛下写的。
可陛下的字迹,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把信上简单的内容又看了一遍,轻轻叠好,抬头看武义,“陛下可还好?”
“回将军,陛下看上去气色比生辰时见到要好。”
上次生辰,那就是五月份。
小半年过去了。
他也整整五年没有见到人了,只能凭记忆里的样子,去想象陛下现在的样子。
气色好,那就好。
“你去吧。”
打走武义,宴清河又看了一遍手里的信,“甜豆花。。。”
视线落到那口大箱子上。
抬手拂去上面沾染的黄土,轻轻打开箱子。
先是一堆金子,还有银子。
哈。
宴清河嘴角再次扬起。
陛下还是那么喜欢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