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初一直以为你暂时是鬼迷心窍,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从来都不曾忘记过她,我算什么,我算什么。我那么多年为你付出的一切算什么?”
说到此处,林思蕠如同没气的气球,无力一下子坐在地上。任眼泪一直流淌。两眼无神的看着銆世郎。
銆世郎红着眼睛说道:“所以,狗蛋和金郎的事也是出自你手,对吧?”
林思蕠表情冷笑一下,然后大笑几声说道:“对呀,他们不是相爱嘛?我助他们一臂之力,放了一点药,终于抓住机会给二公子送了过去,平常老四看得紧,就那日被我逮到了机会,他们那么相爱,我成全了他们,他们不应该感谢我吗?哈哈哈哈。你不要以为你装作冷眼的模样,装作不认她的模样我就不知道了,你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个女儿呢,我做了许多次她都被你救下,还有几次我就是想不通,她怎么就没死,原来被他(躺着的大叔)给救了,我知道你早就跟母亲说了,母亲才把她接到她的内院保护起来,可是你防不住的,母亲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不过我也想通了,与其杀掉她,不如毁了她岂不是更好。哈哈哈哈,对于你来说女儿和她小叔上床,对于父亲母亲你们来说,孙女和儿子上床,哈哈哈哈哈,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没想到有个黑影跳起来冲了过去,许多人都吓住了,周馨月吓的差点惊叫,原来是四姨娘。
四姨娘冲过去抓着林思蕠的头就扯,大哭道:“你想毁了我的儿子,你想毁了我的希望,我杀了你,我杀了你,你个疯婆子,你这个臭娘们,我杀了你。”
没想到銆羽涵也冲了过来,主母大娘子立马让李阿嬷把我拉到更远的地方,拉到了大娘子身后。
三个女的打成一团,銆天誉大喊:“住手,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
五姨娘吓的尖叫,连连往后退,说道:“老爷,我,我想回去了,今晚实在是太吓人了,这些个糟心事,我一个孕妇实在是不想参与了,老爷,你让我先回房吧。”
很快几个家丁把场面控制了下来,只见四姨娘疯的狂骂:“你被野男人玩废了,生不出孩子就想毁了我的孩子,你这个人渣,你这个贱货,你自己生不出来就想毁掉我的孩子,毁掉我的希望,我要杀了你……”
四姨娘娘一边哭,一边狂骂,銆羽涵也没少骂。
周馨月闭着眼摇了摇头觉得好累,实在是不想参与这些事情了,宅斗真是一点都不输宫斗,看着都累人。
銆天誉实在是受不了了大吼:“都给我闭嘴。否则,老夫立刻军法处置。”
一个板凳被銆天誉当场废掉,声音很大,院里立刻安静下来。一下子静得出奇。
銆天誉被气的青筋都蹦起来了,没想到銆世郎跪下磕头说道:“父亲,我已经在南边买了一个院,明天就搬出去,思蕠闯下大祸全部都是因为我。所有的种种起因都是我,父亲,请你高抬贵手原谅思蕠吧,毕竟无论是思蕠,还是林家,曾经多少次支援我们父子俩,财力人力都支持了我们许多年,是我不好,如果不是自己背叛她,与宁芳产生感情就不会生这些,父亲,我会带她去沧都南市那边的小院度过余生,弥补我对她的亏欠,请父亲同意。”
銆天誉闭着眼睛,思考了片刻,长叹道:“好,不过,要等几日之后狗蛋入族仪式后,你再和她搬出去吧。毕竟仪式快开始了,如果銆府任何一个人不在,多少人询问,多少人会议论。今日种种都到此为止。闲杂人等处理掉。”
周馨月立马闭眼,那个刺客,老人和他孩子全部被拖了出去,剩下的都是心腹了,都是銆府的自家人了。
銆天誉神情疲惫,坐在椅子上,沉默许久,终于开口说道:“怪不得,他们查了一半,查不下去让老夫自己处理,竟是自己的儿媳,自己的家人内斗,家丑不可外扬,从今日起,金郎彻底分家,仪式完之后搬去南市小别院居住。至于狗蛋,待狗蛋入族竖簪赐名后,离开沧都去朔州,去雅琴那里,即时让雅琴在那边帮她找个清白人家嫁了,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去处,也算对得起她母亲以及。。。。。。唉,待仪式完毕,各自天涯吧。狗蛋也算认祖归宗,今日之事若是有其人传出去,无论她是谁,格杀勿论。”
说完,主母大娘子终于忍不住说道:“她可是我唯一的孙女,也是你的孙女,你怎么能这样?老爷,她可是亲生的孙女呀。你怎么忍心把她打去朔州,我不同意。”
銆天誉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她是你唯一的孙女,却不是我唯一的孙女,我还有世郎,羽涵,还有她(五姨娘)肚子里没有出世的孩儿,你把她留在身边是嫌家宅还不够热闹吗?家丑还不够多吗?你是一家之母,别忘了你的身份。我意已决,不用再议,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散。”
说完,銆天誉离开了这里,五姨娘急忙召唤心腹过来扶着嘴里嚷道:“真是够了,这一天天的,为了这些个糟心事,我就没有得过安生,这个扫把星,真是烦人,快来,赶紧扶我回去,这腰都快断了,哎哟。”五姨娘眼睛恨了周馨月几眼就走了。
等五姨娘刚起身走没一会儿,三姨娘满脸泪水过来,擦了下眼泪说道:“你今天也累了,三姨娘心里有好多话想对你说,等今儿,你早点休息,我隔两日再来探望你。”
说完三姨娘抬眼看了看大娘子,作了个礼便走了。大家66续续的全部退出这内院了,大娘子也带着周馨月回到小院了。
送到院门口,大娘子红着双眼,用很温柔很慈祥的声音说道:“蛋丫头,今日,你也累了,再过几个时辰便要天亮了,你好好休息,明日待你休息足够,我再来看看你。”
周馨月点了点头,李阿嬷用手绢捂着鼻子和嘴,眼泪湿润着眼眶,没说一句,扶着主母大娘子便走了。
周馨月在小院门口看着两位老人蹒跚离去的背影仿佛自己前世的外婆,头剧烈的疼,眼前一黑,一倒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