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一个皇子娶了她,那么一直以来朝堂上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这是他不希望看到的局面。
听着场上的大臣分为两派,为了是否和亲而唇枪舌剑,他的眼神越来越冷。
“宁安郡主,就没有要说的吗?难不成百姓的安危,大盛的江山社稷,你是全然没有半点放在心上?”御史大夫还是十分了解景昭帝的,看这架势和亲是势在必行。
至于送谁去和亲,虽然还不好说,但是不妨碍他在这件事上添一把火。
御史大夫盯着秦箬,开始咄咄逼人。
“我不说话,难道不是因为你们都在抢着说吗?先前大人说我受万民供养,自该为国分忧?我一无封地,二无俸禄,就是群主这个封号,也是拿功劳换来的。我自幼生于乡野,赋税没少纳,未曾享受皇室一分荣光。何来万民供养一说?”
秦箬直视着御史大夫,语气森然。
“大人,上来就扣我一顶不管百姓死活的帽子,难道这大盛安危,是我一个女子能决定的?你们享用着民膏民脂,关键时刻不思进取,毫无血性。只会推出一个女子出去平息事态毫无担当,还不如回家种地去,免得误国误民。”
“你们口口声声提倡和亲止战,怎么从来没有人提议让皇子到他国为质?皇子同样受万民供养,只要活着就能执掌一方权柄。和亲和女子背后的血泪,到了尔等口怎就轻飘飘的成了理所当然?”
“大胆!女子又岂可和男子相论并论?你这是在胡搅蛮缠?”御史大夫一张脸涨得通红,堂堂的言官竟然被一个女子逼得节节后退,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景昭帝冷眼望着,台下吵成一团的众臣,又看到直到此时,依旧一脸沉着应对的秦箬,他觉得有些惋惜了。
秦箬若是男儿,就凭这份胆色,到了朝堂之上定能一番作为。
可惜,只是个女子。
“宁安郡主,朕若是执意让你和亲南越或西凉,你又当如何?”景昭帝的语气很冷。
御史大夫和一众赞同和亲的大臣,闻言心头大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秦箬在景昭帝这里,突然就失了恩宠。但是结果是朝着他们想要方向展,他们乐见其成。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强国无弱兵,弱国无邦交。和亲是什么?剜疮补肉,饮鸩止渴!民女身为大盛的子民,当然愿意为国效力,但绝非以和亲之名。若有机会,我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愿做那屈辱的和亲工具。”
秦箬对着步步紧逼,百般计算的景昭帝烦不胜烦。
直接自称民女,什么狗屁郡主她不稀罕。
只有懦弱的君王,才会牺牲女子去求一时安逸。
和亲是政权失败的象征更是耻辱。
在位者老而昏聩,可惜选错棋子了。
空间里自现代的武器装了一个大仓库,一颗炸弹下来就能将皇宫夷为平地。大盛既然容不下自己,大不了换个地方。
她的话语在大殿中回荡,让原本喧闹的朝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说得好!我们大盛的将士铁骨铮铮,守护疆土本就不是女子之责。若真要战,就让男儿们去冲锋陷阵!”孙将军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顿时激起了其他武将的共鸣,他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和亲之事,请皇上三思。”以孙将军为的武将率先跪了下来。
“如此说来,你是要抗旨?”
“为君者昏庸无道,忠奸不分,我今日就是抗了旨又如何?皇上是要砍头,还是要灭我九族?”秦箬冷声打断了景昭帝的话。